文輕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想害她,雖然第一個就想到了凌蕓,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對她來說,凌蕓的醫術如何先不說,但始終是個人,如若真的要害她,怎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文承風望了一眼孫女兒,感受到她的目光,轉頭躬身道:“主上,這蛇毒太過折磨人,能不能先將她體內的毒素逼出來?”
“這蛇毒死不了人,一點小小的痛楚也受不住么?蛇毒是不可能取,除非你想她馬上死在你面前。
這是鎮痛的丹藥,瓶里共有三枚藥丸,斟酌著服用。”
說著,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拋給文承風道。
“是,多謝主上賜藥。”文承風不敢多說,小心地接過藥瓶,連連道謝。
文輕搖聽著男人的話,心里惱怒不已,想著挨疼的又不是他,他當然可以這樣說。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所謂的主上,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可以對她爺爺發號施令。
翊國丞相,位極人臣,毫不夸張地講,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官階。
雖然她知道爺爺還另有身份,卻不曾想是聽令于眼前這個人。
惱怒之余,突然對這個男人的身份產生了好奇之心,猜測著他到底是什么人。
見他藏頭蓋臉的,肯定是生怕別人認出他來,她猜想此人地位應該不低,興許她還曾經見過。
倘若能抓住這個人的把柄,沒準她爺爺就不用再聽令于他了,至少他們手中也能多一點談判的籌碼。
文承風當然不知道孫女兒心里的小九九,主上肯給藥,已經天大的恩賜,哪里還敢諸多要求?
攥著手中的藥瓶,扶起文輕搖輕聲道:“走吧。”
“等等。”男人沒由來地低喊道,文承風立刻頓住了腳步。
回頭看向男人,恭敬地道:“主上還有何吩咐?”
“今后沒有傳召,不得再尋我,念你這次是初犯,本座且饒你一回,若有下次,你是知道后果的。”
文承風聽了渾身一僵,還真是關心則亂,竟然忘了這茬。
聯想到男人口中的后果,趕緊低頭顫聲道:“謝主上不罰之恩。”
“嗯,你們走吧!”男人擺了擺手,背過了身子。
文輕搖明顯感受到她爺爺扶著她的手正在顫抖,反倒對男人口中的后果產生了好奇。
回頭看了那道挺拔的背影一眼,跟隨文承風走出了房間。
兩剛走出房間,男人便轉過身來,隱在面具后邊的黑眸不見一絲波瀾,深邃得令人生寒。
啪啪!
他揚手拍了兩下,門外走進一名同樣身穿黑色勁裝,戴面具的男人。
“主上,有何吩咐?”男人單膝跪地,低首恭敬地問道。
“去查丞相府,不能放過任何關于它的信息。另外,派人盯著文承風,若他有任何異動,可以先斬后奏。”
男子冷冷地說道,語氣中透著冷冽的殺氣。
“是,屬下領命。”黑衣自始至終就像一個木頭人,不摻雜一絲半點的情感。
抬眉起身,轉身一縱消失在雨夜之中。
死神面具男子猛然抬手,一道掌風將屋內燭火吹滅,悄然消失在了房間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