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使用的秘術過后,對身體的負擔極大,從這點上不難看出,他是真的很緊張凌蕓。
不知為什么,他此刻的心情既欣慰又失落,一揪一揪的,變得復雜起來。
抬腿走到凌蕓身前,“等一會兒,我讓人去準備馬車。”
凌蕓點了點頭,想拉過欒輕溪給他檢查身體,他的臉色已經越來越白到近乎透明,肉眼可見,他的額頭還滲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欒輕溪吃力地往后退了半步,勉強扯出一抹淺笑,“我…沒事,只是…脫力罷了。”
凌蕓眉心微擰,他越是不讓她碰他,就表明他的身體越糟。
想起剛才他遽然突破掉那幾名黑衣人沖到她身前,直覺告訴她,他的身體變成眼下這般,必定跟那事有關。
可是他不讓她碰,她也沒有辦法,若是她強行上前反倒會令他的情況變得更糟。
此時,一輛馬車趕了過來,姬存曄瞟了欒輕溪一眼,對凌蕓說道:“小蕓兒,你的婢女也需要療傷,我派人先送你們回去。”
凌蕓查看了一下逐月的狀況,俏臉一沉,確實不能再耽擱下去,也沒拒絕姬存曄的好意。
但再轉頭看向欒輕溪,她又有些放心不下。
姬存曄淡然一笑,“快走吧,這貨只是脫力而已,你不信他,總不會懷疑我的能力吧?”
凌蕓確實不放心,不過她知道欒輕溪不愿意,她無法靠近他也是沒辦法。
沒準自己離開,他反倒可以盡快去休息,于是點頭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語畢也不多作停留,扶著逐月上了馬車。
馬車徐徐離開,欒輕溪轉頭姬存曄道:“謝了。”
“不必,要不是看在你出自真心的份上,我才不會出手。”
姬存曄見馬車已經走遠,臉色立刻冷了下來,看著更加邪肆。
欒輕溪直挺挺地站著,仿佛在抵抗著什么,看上去有些吃力,俊顏蒼白如紙。
片刻之后,從遠方奔來一隊人馬,是巽和兌正快馬加鞭地趕來。
凌蕓正好在透過車窗看到,就給他們指引了欒輕溪所在的方向。
兩人謝過凌蕓,繼續風風火火地往前面趕去。
兌最先趕到,下馬奔至欒輕溪面前,單膝下跪地,拱手道:“主子,屬下來遲了,還請降罪。”
“好了,起來吧,你們主子可沒精力問罪,趕緊把他扶回去吧!”
姬存曄知道,欒輕溪此刻完全是在靠意志力支撐著,其實早就連話都說不出來。
果然,兌剛一抬頭,就見鳳欒輕溪噗啊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身體晃晃悠悠朝前倒去,轉眼就失去了意識。
后來趕上的巽大驚失色,趕緊上去幫兌扶住了欒輕溪。
兩人對視一眼,巽出口問道:“主子這是……”
“他用血月族秘術激發了潛能,傷及心脈,先回去再說吧。”
姬存曄這會兒還真是放心不下,就這樣甩手離開,只得跟他們一道帶著欒輕溪回了祭司府。
他這樣算不算幫助情敵?而且還很有可能是他將來的敵人。
不管怎么說,他眼下是不忍心就對了。
眾人回到祭司府后,整個祭司府被圍得跟鐵桶似的,全員戒備,將欒輕溪受傷的消息徹底封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