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蕓想著就算自己逃不掉,也絕不能給他好臉色看,氣不死也要惡心死他。
他不嫌麻煩帶著自己上路,就說明她還有利用價值,那就代表他暫時不會對她下殺手。
既然不用死,那就沒啥好怕的,何況就算她給他好臉色看,就會相安無事么?
南昊輕笑一聲,把茶水推到凌蕓面前道:“郡主一日滴水未進,先喝口茶潤潤喉嚨吧。”
“已經走一天了么?”凌蕓愣了一下,也不客氣,端起茶杯,咕嘟咕嘟牛飲般灌了進去。
喝完一杯還是不算,一連喝了三杯才停下手。
南昊眉梢微動,不以為意地抬起眉,“奉勸郡主不要抱有那種不切實際的念頭,祭司此時怕是自顧不暇了。
本世子看不到太子和欣悅公主那場的精彩絕倫的婚禮,著實可惜了些。”
“你和南舒晟狼狽為奸,到底謀劃著什么,以為我會不知道么?你們會讓婚禮正常進行才有鬼呢!”
“郡主何出此言?”南昊將茶杯放回木桌上,身體微正問道。
凌蕓冷嗤道:“明人不說暗話,世子你應該清楚我的意思。既然我能想到,欒輕溪就想不到么?
這一局你不算贏,頂多算平局罷了。你要是不怕欒輕溪,為何把我抓來?
無非是想利用我來要挾他罷了。打從你萌生抓我的念頭開始,你就已經落了下風。”
“呵呵,郡主這回可是猜錯了。不錯,抓郡主固然能達到威脅他的作用,不過要那樣,游戲可就不好玩了。
本世子眼下只是邀請郡主到南寮去見一個人,算是完成一件囑托。”
凌蕓眉心一擰,狐疑道:“見一個人?南昊,你何必故弄玄虛?有什么話你直接講清楚。”
南昊摘下臉上的銀質面具,琉璃般的美眸輕轉,望向窗外道:“本世子第一次遇見到郡主時,就感覺郡主相當眼熟。
經過多方探查,終于證實,郡主原來就是我要尋找之人…的后人。
貴先人既然已經不在,那就只得委屈郡主親自走這一趟。”
凌蕓心頭一縮,直覺告訴她南昊并非在信口胡說。
他要找的那位很可能就是她母親,并且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
問題是,想見她娘的那位又是誰?為何要見她娘?
此人八成是敵非友,否則也犯不著軟禁她,直接跟她講即可。
南昊轉過頭,直勾勾地看著凌蕓,“想必郡主已經想到了,本世子一直在尋找的便是郡主的母親,翊國祁親王府雪月郡主。”
“到底要見我的是什么人?早晚都會見到,你這會兒先跟我講講也不過分吧?”凌蕓啜了口茶,試探著問道。
南昊不置可否,執起茶杯道:“確實不過分。要見令堂的那位,就是南寮王后,翊國的流霞公主姬倩妤。”
姬倩妤?怎么會是她?居然是跟她母親齊名的流霞公主?
凌蕓有些想不通了。
那個姬倩妤和她娘成年后,應該沒有什么交集,無論是遠嫁煜國,還是跟她爹在一起后,就一直隱居了起來,從來都沒回過王都。
相反流霞公主除了早年離宮一段時間外,一直留在宮中,她們兩人根本沒機會見面。
莫非流霞公主在離開王宮的那段時間,跟娘親結了什么仇怨?
等一下,仇怨?
難不成她娘身上中的隱毒跟姬倩妤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