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蕓愣了愣神,突然感覺腦子不太夠用。
他這是幾個意思?莫非他認同她的說法?這…有可能么?
對于這個世界的男人來說,她的想法無異于“歪理邪說”,簡直就是瘋狂。
欒輕溪怕不是傻了?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將要頂著多大的壓力么?
可他似乎全然不在意,他真的考慮清楚了么?
欒輕溪不滿地撇了撇嘴,一臉認真地道:“蕓兒,你竟然在這種時候走神?等我回答完你的問題,定要好好地懲罰你。
你適才問我能否做到一生一世一對人,現在我就可以負責任地跟你說,我能做到。
我欒輕溪可以一生無愛,一旦愛了,就會用性命去愛。傻丫頭,我把命都給你了,心里還裝得下別的女人么?”
“可是……”凌蕓還想反駁。
即使他本人同意,天下的人會如何看待他?
將來他可是要坐上那個位置的存在,文武百官會怎樣刁難他?
這些他是否都考慮好了?
欒輕溪把食指放在她的嘴上,“沒有可是,你要相信我,我要是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就枉為男人,還能做什么?”
凌蕓:“……”
“蕓兒,我以血月神的名義起誓。”欒輕溪突然豎起三根手指,正色道。
“這是血月族人特有的詛咒,我愿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如若我將來……”
“別…別說了。”凌蕓哽咽著,眸中泛著淚光,小手捂住了他的嘴,“我不信什么誓言,但我會選擇相信你。
不過,你要是欺騙我的感情,我定會親手要你的命,我說到做到。”
“好,我做不到的話,這條命任你隨時來取。”
欒輕溪心疼地拂去凌蕓眼角滑落的淚水,隨即輕柔地吻到她的眉角,最后是鼻梁和櫻唇。
凌蕓此刻思想放空,仿佛將之前強忍的情感,全都不可控制地傾灑出來。
濃濃的情感化作行動,熱烈地回應著欒輕溪,兩顆心無限地貼近,宣泄著各自主人的感情。
這份纏綿持續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欒輕溪極力克制著自己,“蕓兒,最美好的一刻,我希望留在洞房花燭夜,這是我對你的尊重。”
“好。”凌蕓臉頰緋紅,斜眼睨著他戲謔地道:“只要你能忍住,我沒問題。”
欒輕溪勾著玉指,在上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你啊,真是個令人又愛又疼的小妖精。餓了沒?留下陪我用膳可好?”
凌蕓內心的雀躍還沒平復,起身捯飭著自己道:“早就餓了,你現在才想起來呢?”
“稍等一下,你想吃什么?我讓廚房做去,就算是肉食,也可以。”
欒輕溪知道凌蕓打從來到法華寺以后,就一直都沒有吃過葷,還以為她會喜歡。
凌蕓卻搖頭有點兒遺憾地道:“不用了,吃素挺好的,聽說法華寺中最有名的齋菜,出自崇光法師之手,一直想嘗上一口。
唉,看來是我沒有口福,怕是吃不上了,姬存曄是崇光法師的徒弟,也不曉得他會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