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她看來,凌蕓早就是個死人了,只要有機會,就送她送上路。
哼,只要這賤丫頭死了,祭司大人一定會看到她的好。
凌蕓和欒輕溪商量了一下,準備試探一下那個苑兒。
當然要給她制造機會,于是一大早,凌蕓便背著藥簍上山去了。
另一邊,苑兒打聽到凌蕓不在,想來方便她行事,果然就動了心思。
午時,她端著剛熬好的補湯來到欒輕溪的庭院外。
這回定要見到祭司本人不可。
見坤正守在門口,上前盈盈福身道:“侍衛大哥,祭司大人可在?”
“苑兒姑娘,主子說若是你來了,直接進去即可。”
跟昨天判若兩人的是,坤居然客客氣氣地側開身,把她放了進去。
苑兒有些受寵若驚,登時心花怒放,祭司大人終于看到她的好了。
這次早有準備,她想要將生米煮成熟飯。
收斂表情,下意識地托了托發髻,提著食盒走進屋。
見欒輕溪正在批閱密函,眸光一閃,上前行禮,“苑兒見過祭司大人。”
“嗯,坐吧。”欒輕溪微微頜首,連頭也沒有抬,手中的狼毫筆走龍蛇,不停地批示著。
苑兒托腮盯著欒輕溪看得出神,光是那張神祗般的俊臉,就讓人難以自拔。
如此完美的男人,才配得上做她的如意郎君,即便是給他做妾她也答應。
要是能讓她看一輩子,哪怕是背叛那個人也行。
正想著給自己謀劃出路之時,苑兒的腦海中又出現那張宛若妖孽般的臉龐。
她七歲便跟著那個男人,沒幾個人比她更熟悉他,他根本就是一條毒蛇,隨時都會吐信攻擊人。
但凡被他惦記上之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對于那個人,她從來沒有過一絲半點的非分之想。
要是表現出一丁點那種意思,她現在怕是早就尸骨無存。想到他那些手段,她禁不住打了個激靈,雙手下意識地抱臂。
“冷么?”不知何時起,欒輕溪已然抬起頭來,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她。
苑兒咯噔一下,回過神來媚眼一笑,“多謝祭司大人關心,苑兒不冷。”
“你在這里稍坐,我有些事要處理,很快回來。”欒輕溪淡然說道。
苑兒應了一聲是,他離開后,她不自覺地往桌上的密函掃了一眼。
欒輕溪在隔壁的暗室中觀察著苑兒的行為。
見她只在食盒邊上站了片刻,就規規矩矩地坐在那兒等著,似乎沒有上前偷看密函的打算。
這個女人果然心思縝密,看來一兩次怕是不會有所行動,再等下去也不會有什么實質的收獲,干脆又回到屋里。
眉梢微挑,不冷不熱地問道:“這幾日你的身體如何?蕓曦郡主今日特意上山給你采藥去了,她可關心你的身體。”
那賤丫頭會關心老娘的身體?哼,巴不得她趕緊去死呢!
但表面上仍然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真的么?說起來苑兒還真該好好感謝蕓曦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