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誰讓他就她這么一個女兒?她都豁出去了,他這個當父王的總不能無動于衷吧?
南舒晟和南舒瑾兩方的人也是各懷鬼胎。
他們都不傻,在座的人哪個不是察顏觀色的個中高手?從方才的情形來看,今日欣瑤郡主的決定,事先崇王應該是不知情才是。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輪不到他們不多一分心思,整個南寮都知道,崇王對南欣瑤的疼愛程度。
崇王貌似還沒有與三王子站在一起的意思,但有南欣瑤的關系在,誰敢保證他不會而些而轉變方向?
眼下王儲之爭已臻白熱化,任何一個小小的不確定因素,都可能導致他們功虧一簣。
朝中勢力盤根錯節,牽一發動全身,他們不得不多留個心眼。
南舒清看了眼不遠處的南舒濤扯了扯嘴角,仿佛在說:七弟,看來你還是慢了一步啊。
這南欣瑤可真沒眼光,居然看上了南舒胤那野種,你的一片真心怕是要錯付嘍。
南舒濤只感覺一團無名火,在他的心里不斷燃燒,憤恨與嫉妒之意不斷發酵膨脹。
整全崑城的年輕一輩都知道,他對南欣瑤有意,甚至被他視作禁臠。
雖然南欣瑤對他若即若離,但他有著絕對的把握,把她弄到手。
只要娶了南欣瑤,他與四哥等人的布局就能向前邁上一大步。到那時,大王兄等人只有望洋興嘆了。
可萬萬沒想到,突然殺出個神秘的三王兄,他連表示都沒有,就輕而易舉地虜獲到南欣瑤的芳心。
被南舒胤打敗他固然感到不甘,但南欣瑤的態度,對他更是一種羞辱。
南舒濤猛地灌了一杯酒,回望的南舒清紅眸中帶著一絲嗜血的瘋狂和決絕:王哥,你等著瞧吧,那女人只能屬于我!
不過我一定會讓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為她今日的作為付出代價!
南舒清了然地笑了笑,端起酒杯舉了舉,一飲而盡,仿佛是在給他“踐行”。
金鑾殿上的氛圍變得越發詭異,許多人都莫名地安靜了下來,只有少數幾人在用眼神互相交流著。
悅耳的絲竹聲突然響起,一眾賓客才放松了些,臉上再次恢復了笑容。
觥籌交錯的聲音變得頻繁,只是表情都有些細微的變化。
凌蕓自顧端起酒杯淺酌,等著看戲。
欒輕溪則欣賞著她那淡然自若的表情,琢磨著回去后怎樣讓蕓兒為他舞上一支。
凌蕓當然捕捉到他的眼神和表情變化,不禁給他一個眼神讓他揣測。
就在兩人隔空傳情之時,殿內涌入一群身著舞衣的曼妙女子。
清一色的甩著粉綢,一抬手一回眸都帶著無限風情。
腳上踏著粉色繡鞋,纖腰和腳踝上都系著絲帶或銀鈴,扭腰投足間給人一種極致的誘惑感。
這些舞姬并不會給人低賤輕佻的感覺,反而仿如含苞待放的花蕊,讓在場男子移不開視眼,恨不得撲上去采擷一番。
當然,這并不包括欒輕溪在內,他一直都只是眸光暗沉地隨意看兩眼。
前排的舞姬踏著小碎步往兩邊分散,就在此時,從最后面快步飄入一名面掛輕紗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