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蕓勾唇玩味一笑,合手一握,“是么?這些話要是被欒妮婭聽到,你說她會不會……”
“你別得意,要不是太子護著你,沒準你早就被她殺了八百次了。”
接著,那雙原本黑白分明的亮眼,突然變成血紅色,笑得詭異至極。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南寮國大亂,西域和獸人國已經出兵了。眼下局勢不穩,太子短時間內怕是無法脫身了。
當初只要他娶了我,兩國自然會跟他結盟,可他非要為了你拒絕掉我的好意,情況不容樂觀呢。”
“你要說的就這些?我們很忙,恕不奉陪!”
凌蕓懶得跟她逞口舌之爭,以她對欒輕溪的了解,那不過是幾個跳梁小丑,還不能對他造成威脅。
艾麗莎見凌蕓轉身要走,氣得直跺腳,“你不想知道昨日在鶴山鎮外發生了什么事?
我親眼看著太子被圣母打得遍體鱗傷。血月族咒術霸道之極,他肯定受了極重的內傷。”
凌蕓頓住腳步,轉頭冷嗤道:“你跟我說這些是打算擾亂我的心神好趁機奪冠?不好意思,你打錯算盤了。”
“嗤!冷血的女人。血月族圣母連親生兒子都下狠手,你說她會放過你么?”
艾麗莎見凌蕓走回來,看樣子是她的話湊效了,“怎么,知道害怕了?我們獸人族的秘術,可以與任何動物交流。
難道你不想知道圣母對太子說了些什么?”
艾麗莎擺出一副:想知道,來求我的表情。
“你聽到了什么我可沒興趣知道,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讓我感到惡心?”
凌蕓說完,頭一甩,拉著周維航轉身離開。
說一點都不想知道是騙人的,但溪不在,她不想被任何因素干擾。
與其知道后心神不寧,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需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等他回來,把醫術大賽的魁首拿到手就好。
兩人沒走出多遠,就聽見身后傳來艾麗莎的慘叫聲。
只見她倒在地上痛苦萬分,不停地翻滾,同時雙手不住地在身上抓撓,仿佛要抓下一層皮才甘心。
“咦?”凌蕓似乎想到什么,看向身邊的周維航,“師兄,你下的手?”
“她膽敢污蔑師妹的清譽,給她點小懲大誡,看她以后還敢不敢。”
以他的性子只會直接下手,而不會去辯駁什么。
在他看來,師妹是天下間最完美的女子,豈容他人隨意侮辱?
一道幾不可見的紅芒從他的眸底閃過。
凌蕓莞爾一笑,沒想到如蓮花般孤傲的他,居然還有這樣一面。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落到了兩人面前。
“你回來了?情況怎樣?”
打探情報的姬存曄回來了,凌蕓見他愁眉不展,就猜到一二,但嚴峻程度卻超乎她的想象。
“邊走邊說吧,已經找到落腳的地方了……”
原來剛開始鎮上染了瘟疫的百姓只有一兩名,由于官府根本不重視,后來感染瘟疫的人數越來越多。
鎮上每天都有人死去,直至富人中都有人染疫,這場瘟疫影響越來越大,官府才后知后覺地著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