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怎么回事?圣母這不是在逼主子……”
乾鄭重地點了點頭,“看來這次不把主子召回族里,圣母是不肯罷休了。
主子讓我轉告你,明晚行動。我們只剩下一天的準備時間,絕不可出任何紕漏。”
“好,我立刻去!”坤跟逐月說了一聲,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太子府。
逐月見坤的神情不對,就沖乾問道:“你們剛才在商量什么?是不是小姐有什么變故?”
“你別著急,主母那邊沒事,只是行動提前罷了。”乾沒有多說,丟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也去準備了。
次日傍晚,宮中來人通報王上病危,讓欒清溪即刻進宮。
待他到了南寮王的寢宮外時,南舒瑾、南舒晟以及眾大臣已經在那兒等著。
南舒瑾幾人見欒清溪到來,只是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又看向殿門。
“張御醫,父王的情況怎樣了?”
“御醫,王上還好吧?”
御醫剛出來,眾人趕緊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詢問了起來。
“傳王上口諭,讓太子進去。”張御醫臉色凝重,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目光落在了欒輕溪身上。
欒清溪瞟了那名御醫一眼,默不作聲,抬腿走了進去。
那名御醫莫名感覺后背一陣惡寒,趕緊快步往外走去。
寢宮里,龍床上的紗帳全部放了下來。
欒清溪先是環視了四周,確實沒異樣再往前走去,在離床兩步的位置站定。
此時,一只枯槁般的手伸了出來,無力地招了招,“咳咳,太子來了?朕…有些話要跟你說,來……”
欒清溪并沒有上前,“父王身體不適,還是多加休息為好。”
“唉,你還在怨朕?”南寮王的聲音有氣無力,聽著格外滄桑,透著一絲悔意。
欒清溪神態古井不波,“并無怨恨。”
從未擺在心上,何來怨恨?
“朕知道,朕所剩的時日不多。能熬過了這一陣子,不知道是不是能熬過下一刻。
你是朕的太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朕不過是想跟你說說話,若心里不怨,何以不肯上前?
朕承認,年輕時做了許多錯事,也愧對你的母親。朕如今是誠心誠意想要補償你,你莫不是看不出來?”
一般人要是聽到這番話,為了王位,一激動定然上前。
欒清溪可不是一般人,其冷靜深沉的程度已經超乎南寮王的想象。
一個為了野心可以拋妻棄子,甚至連兒子都可以利用的人,說出這番話會是發自肺腑么?
再說,他探聽到這個父王已經被南舒瑾等人控制住了。
否則,在他隨時都可能咽氣的節骨眼上,南舒瑾等人怎么會放心讓他一個人進來?
“唉,算了,朕也不奢求了。太子,讓你大王兄和四王弟叫進來吧,朕…咳咳,有話要說。”
欒清溪走出去寢宮,把南舒瑾和南舒晟叫了進來。
兩人一走進寢殿,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這個父王出乎意料的沒用,連自己的兒子都喚不過去。
之前布好的局算是失敗了,眼下只能靜觀其變,另找時機。
南寮王已經開始神志不清,想跟埋伏在身旁的人討要解藥,但卻換來一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