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晟踹了南舒瑾一腳,玉璽從他的手中滾落在地上。
白璧無瑕,方方正正的一塊,他兩眼放光,迅速撿了起來,眸中閃爍著難以抑制的狂喜與野心。
費盡千辛萬苦,終于,玉璽終于落在了他的手里。
父王如今已經駕崩,大王兄已死,玉璽在手,他前進的路上再也沒有任何阻礙。
只要走出這扇門,他就是南寮國的王。
沖昏頭的他,早就把南昊和欒清溪忘在了腦后。
抱著玉璽就往外跑,突然感到一陣鉆心的刺痛,一柄劍鋒從后背洞穿了胸膛。
“你…南…昊……”直到咽氣那一刻,他依然把玉璽死死地抱在懷里,無法閉上的眼里盡是不甘。
只差一步他就要走出這座寢殿了。
只要用玉璽在遺詔上蓋上印章,到那時,他便是名正言順的繼位者,就算其他人不服也無可奈何。
甚至連年號他都想好了,只待黃袍加身的一刻。
可一步之遙,他便成了南昊的劍下亡魂。
不甘心啊!
之前籌謀的一切,都伴隨著他的死而化作泡影。
南昊望著南舒晟的眸光中滿是不屑和譏諷,要不是他有更重要的事,又哪里會跟這樣的人合作?
在他心里,真正能稱得上對手的,也就只有欒清溪,像南舒晟和南舒瑾這種人,他根本不屑與之為伍。
南昊抽出插在南舒晟身上的寶劍,扒拉開他的手拿過玉璽,看向被死士纏住的欒清溪,“祭司大人,事到如今你還要負隅頑抗么?
感覺如何?那只腐尸蟲本世子精心培育了七年。用在你身上,倒也不算浪費。”
“世子,你…你答應過我,幫你奪得王位,你就讓給太子哥哥迎娶我的!”
聽到南昊的話,站一旁的“凌蕓”雙手緊緊地揪著衣袖,臉色慘白,一雙大眼中淚水在不停地打轉。
南昊連看都沒看她,冷笑一聲,“假冒的就是假冒的,再怎樣也變不成真的。”
說著,看向欒清溪,“你知道么?本世子自認任何地方都不比你差,但有一點例外。
在本世子看來,她已經極為神似,可你竟然一眼就識破,看來你對蕓曦郡主的感情的確比本世子深。”
“你錯了,分辨她是不是真的蕓兒,根本不用去看她的樣貌。只不過這其中的緣由,沒必要為外人說道。”
欒清溪感覺到手臂已經開始失去知覺,無力地下垂,知道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
看了乾和坤一眼,準備殺出一條血路,突圍出去,無論如何,他都要先離開這里。
想到還在埡瑤鎮等他的蕓兒,他就一刻也不想停留,只想趕快回到她的身邊。
乾和坤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思,三人合力往外突圍。
“凌蕓”眼看著欒清溪就要沖出寢殿,頓時焦急了起來,“世子,叫那些死士趕緊攔住太子哥哥。
你已經達到目的,答應我的承諾也應該兌現了吧?
要是你還想獲得我父王的支持,最好照我的話去做。”
說完,她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兒了,她也不是沒見過狠人,但此人的可怕程度她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實在不想再多留在他的身邊一刻。
這段時日以來,支撐她的唯一信念就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