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兒!”欒輕溪一驚,虎眸圓瞪,勃然大怒,“欒妮婭,你!”
“胤哥哥,你不用掙扎了,血月神的圣物,哪怕是圣母都無法抵御,你就乖乖地……”
“嗯?不對!”圣母的笑容突然僵了下來,她身后的族人突然慘叫連連,紛紛倒在了地上。
欒飛鳳眼看著族人蜷縮在地上打滾,痛苦不堪的樣子,翻起一掌拍向欒妮婭的背心。
“混賬!你竟然敢背叛本圣母?”
“噗啊!”欒妮婭喉嚨一甜,當即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踉蹌著轉身,與欒飛鳳對上一掌,又是一口鮮血。
隨即,她借助那掌的力道,倒飛落到欒輕溪的身,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揩掉唇角的血漬。
“圣母,妮婭的一切都是拜您所賜,妮婭自當不敢違背你的命令。可畢竟胤哥哥是您的兒子,希望您放過他……”
“呵,兒子?不,他不是…他不是!他這個逆子不過是本圣母的棋子!你!你也是本圣母的棋子!”
欒飛鳳突然歇斯底里起來,就像了瘋了一般,在場眾人都發現,這個女人已經神志不清,簡直就是一個瘋婆子。
凌蕓看向欒輕溪,她記得他曾經說過,欒飛鳳性情大變是因為南寮王,不過應該不止如此,她應該還受到過別的刺激。
正想著,就聽欒飛鳳扯著嗓子嘶吼,“膽敢跟本圣母作對,你們全都得死!南舒玨背信棄義,弋違背本圣母的命令去救你這個逆子!
為什么,為什么都要與本圣母作對?這個世界上只有弋是真心誠意對待本圣母,為什么連他也離開了,到底是為什么?”
“弋是誰?”凌蕓低聲問道,先前那股威壓消失后,她已經好多了。
欒輕溪嘆了口氣,“弋叔是母親身邊的影衛,他…回島時已經身受重傷,為了救我……”
“溪,看來圣母的內心早就愛上了那位影衛,可她自己卻渾然不知。而那名影衛的死,就是壓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難怪她會對溪恨之入骨,原來她的潛意識里,早就把他這個親生兒子當作仇人了。
后面這句話她自然是沒說出口,她是于心不忍,再說出來打擊他。
以欒輕溪的聰明才智,又怎么會不知道,此時的他滿是無奈與哀傷。
欒妮婭見兩人傻站著不動,把手中的勾玉交到欒輕溪的手里,焦急地一把將他推出去。
“你們趕緊走,圣母如今神志不清,要是狂性大發就慘了。胤哥哥,圣母的實力你應該最清楚,這里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欒輕溪攥緊勾玉,拉住凌蕓的手道:“蕓兒,我們走。”
這時,巽等人已經把船推到了水中,站在一旁的姬存曄對凌蕓說道:“快走,有什么話等離開這里再說。”
“走?今晚你們一個都休想離開!來人,把這些人統統抓回去!”
欒飛鳳強壓著內心深處的瘋狂,原本綽約的容顏因為憤怒變得扭曲了起來。
長老們帶領一眾血月族人提著武器把欒輕溪等人團團圍住,只是對欒輕溪和欒妮婭有所顧忌遲遲不敢動手。
“動手!”欒飛鳳冷斥一聲。
眾人面面相覷,但圣母已經下命令,他們哪有不從的道理?以二長老為首,數十人當即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