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尊者一個墊步,已然沖到血月魔狼的身前,抬手一掌,直接將它震開了數丈,落地時四爪直接犁出數道溝壑。
“桀桀!欒飛鳳再不濟也是數百年來最好的爐鼎,雖然出了點意外,但這并不成問題。”
血月魔狼不懼反笑,露出森冷的獠牙,身形一閃,雙方又戰在了一起。
從地上戰到空中,再從空中戰到山林,整個血月島都被戰斗的氣息轟得狼藉不堪,滿目瘡痍,幾乎在毀滅的邊緣。
不到一柱香時間,天衍尊者滿頭大汗,臉色有些泛白,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桀桀!剛才不是說要收了本座么?怎么這么快就上氣不接下氣了?若是這樣的話,別說收拾本座,你連活著離開這里都成問題。”
一輪戰斗下來,血月魔狼的實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超戰越強,隱隱占了上風。
天衍尊者臉色一凝,望著血月魔狼的眼神如劍芒般犀利,“申屠求敗,你先去拖著此獠。”
一旁的申屠求敗只是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便沖了上去。
方才他們戰斗之時,他都苦于無法插手,只能站著干著急,現在他能為天衍尊者出上一分力,他是義無反顧。
“桀桀!就這?”申屠求敗毫無保留的一擊,血月魔狼只是輕輕地抬起狼爪便化去了攻勢。
隨手一揚,申屠求敗直接極速倒飛出十余丈,重重地摔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此時,巽等四大護衛走了過來,腳步聲打斷了欒輕溪的思緒。
“許多事都等著你們處理,待船一靠岸你們四人就先回山莊,我陪蕓兒去一趟煜國。”
“主子,您還是讓首領留下吧,山莊的事務就交給屬下等即可,屬下等定會處理得妥妥當當。”
巽很清楚主子的傷勢并不輕,不想讓郡主擔心,才用咒力強行壓制著傷勢。
而且一直沒有休息,哪怕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啊。
欒輕溪默不作聲,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巽見狀立刻低下了頭,銀牙緊咬,雙手攥成拳頭,“主子,您為郡主做的已經夠多了,請主子保重身體。
眼下南昊已經登上王位,下一步肯定要解決翊國或煜國。”
“老狐貍別說了,主子自有打算。”
坤知道巽一直對主母有偏見,那次在平南把她弄丟了,沒少讓主子責怪,他不想這家伙再說些什么來惹惱主子。
巽臉色一沉,不滿地橫了坤一眼,“我就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個逐月,在你心里主子還有位置么?”
“你……”坤直接被他噎住了,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談話自然是不歡而散。
相反,在海上行船這段日子,卻是凌蕓最為放松的一段時間。
每天除了與天衍尊者研討藥理,給姬存曄改進藥方之外,大部分的時間她都跟欒輕溪在一起。
在此之前,他們夫妻二人聚少離多,就連腹中的孩子也是幾經坎坷,她難免就感慨良多。
隨著懷胎月份的增加,她越來越嗜睡。
這時正窩在欒輕溪的懷里,雙眼微閉,“溪,將來哪天等天下太平,我們就找一個孤島退隱江湖吧?
到那時就帶我爹和師尊,我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