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蕓想讓這個男人知道,她不擺著好看的花瓶,她經歷過的腥風血雨可不比他少多少。
別的女人或許希望被男人保護得好好的,但她更希望跟她的男人并肩作戰。
欒輕溪沒想過凌蕓會有這種想法,一時間被這種激動的反應震住了。
等他反應過來,心疼地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有些茫然不知所,“別…別哭,傷身。”
“誰…誰哭了,我是讓你氣的!”凌蕓一把甩過頭,沒好氣地說道。
該說的也說了,該吼的也吼了,她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他明白,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樣的婚姻。
欒輕溪見她嗔怒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拉起她的手,求饒道:“這次是為夫的錯,今后有什么事,定會坦誠相告,好么?”
“你肯讓我給你療傷了?”凌蕓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
欒輕溪輕輕點頭,“嗯,我們這就回馬車。”
凌蕓這才破涕為笑地吸了吸鼻子,扶著他上了馬車。
姬存曄雖然沒下車,但外面發生了什么他透過車窗看得一清二楚。
見欒輕溪上車,便調侃了起來,“有小蕓兒在,你還是跟我做一對難兄難弟,老老實實地躺在車上,嘗嘗不能動彈的滋味吧。”
“喲喝,你意思是我委屈你嘍?”凌蕓瞟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姬存曄笑容一僵,打了個激靈,“不不不,哪兒能啊?嘿嘿,有小蕓兒的悉心照料不知有多幸福,有些人想都想不來呢,咳咳……”
凌蕓撇了撇嘴懶得搭理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欒輕溪身上。
手很我點外賣地搭到他的手腕上給他把脈,神色凝重了起來。
“你身上本就受了傷,剛才強行催動咒力,傷勢加重不少,我們得找個地方停一下,待你的傷勢穩定下來再行打算。”
欒輕溪這回學乖了,“好,一切都娘子說了算。”
凌蕓一愣,還以為他多少會拒絕一下,不曾想他居然這么輕易就點頭。
那聲“娘子”傳入耳中,她羞赧地瞪了他一眼,接下來就思量該如何醫治他。
沒過多久,申屠求敗駕著馬車進入了煜國邊境,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終于找到一處山村落腳。
山村的民風淳樸,可能是甚少見到外來人,對他們的到來都表現得相當熱情。
村長親自接待他們,并將他們安排暫住在一戶人家,還讓每戶都做了一道菜,聚在一起吃了一頓百家宴。
收留他們的是一名寡婦,喚作蕓娘,帶著一個五歲的女兒。
丈夫三年前上山采藥出了意外摔死了,家里就剩下她們這一對孤兒寡母。
平日自己種地務農,鄉里鄉親的時常幫趁,日子倒也過得舒坦。
蕓娘雖是鄉下村婦,眼光倒是不俗,她看得欒輕溪等人的衣著打扮,就知道他們肯定不是普通人,私下叮囑女兒不要在人前瞎晃悠。
孩子終究只是孩子,她很快就將母親的話拋到九霄云外了。
見凌蕓挺著個肚子,歪著腦袋一臉好奇地問道:“姨姨,你的肚子這么大,是要生小寶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