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詩姐姐,我沒事,我是在想他出現在這兒到底是想做什么。”凌蕓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絕對不可能是為了給我和溪添堵,無聊到千里迢迢跑到妙仙谷來演這一出。”
“嗯,想不通就別想了,沒準祭司大人知道,待會兒再聽一下他的想法吧。”姬羽詩說道。
“好。”凌蕓點頭道,“今天一直沒見維航哥,他還沒想通么?”
“是呢,上次我去看他,該說的話都說盡了,他還是無動于衷。”姬羽詩不無擔憂地說道。
“我得去看看他。離他們成親的日子也沒幾天了,成不成總得努力一次,不管怎樣,我也希望他能幸福。”凌蕓臉色一沉。
姬羽詩默然,或許現在也只有這個方法可行了。
很快,凌蕓來到了周維航的庭院外,剛走到門口想要抬手敲門,就聽到里面傳來的爭吵聲。
“維航哥哥,我們都要成親了,你真打算這輩子都不看我一眼么?”
“你…回去吧。成親…那天,嗝,我自然會出現。”
“你一定要這樣對我么?我是真的愛你,想成為你的妻子而已。”
“我什么都不想說,你還是回去吧。”
“好,我回去。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會讓你明白,娶我為妻將是你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隨后,屋中沉默了片刻,砰地一聲,余輕煙開門哭著從屋里沖了出來,徑直跑出了院子。
凌蕓見她走了,才從屋后出來,走進屋里。
聽到腳步聲,周維航以為是余輕煙去而復返,冷冷地說道:“我叫你回去,你……”
“維航哥,是我,我們談談吧?”
周維航猛地打了個激靈,這才認出了站在門口的凌蕓。
“今日不是靖闌的滿月宴么?你怎么……”周維航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滿月宴已經散了,你卻沒出現。維航哥,你是要躲著我們一輩子么?”
看著倒滿地的酒壇,凌蕓嘆了口氣,“你的下半輩子就打算與酒為伍了,是么?”
“蕓兒,除了這樣麻痹自己,我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周維航無力地嘆了口氣。
“要是能回到我剛回谷的那日,一切都沒改變,那該有多好。這段日子以來,我只要閉上眼,腦子里就會浮現出那晚我們談話的情景。”
“這樣做除了傷害你自己和那些關懷你的人,還能有什么作用?”
凌蕓說著,取來一面銅鏡放到周維航面前,“你看看你自暴自棄的樣子,還像個人么?”
她說的話很重,已經到了恨鐵不成鋼的程度。
周維航看了眼鏡中憔悴的自己,一臉苦笑,“果然是回不去了么?”
“是回不去了,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回去?周維航,我看不起你!我就當從未認識過你!
你跟余輕煙成親也好,喝酒醉死也罷,都與我沒任何關系!你好自為之吧!”
凌蕓說完,氣乎乎地轉身就要離開。
周維航啪地拉住她的手,語帶祈求,“別走。能再陪我說說話么?”
“我認識的周維航是個醉心研習醫術,為朋友可以豁出性命的人。不是你這個整日只會買醉麻痹自己的懦夫!
你這種樣子是做給誰看?是希望別人可憐你,還是同情你?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傍晚時分,落日的余暉把整個妙仙谷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