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吃力地坐起身來,怔愣片刻之后,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既然王上還需要她,那至少還有活命的機會,至于王后之位她是再也不敢奢望。
天牢外,見南昊走出來,姬存杰沖他微微點頭,“南兄請放心,此事朕定會調查清楚,還南兄的妃子清白。”
“那,就有勞姬兄了。”南昊抱了抱拳,臉也沒轉,邁步離開了天牢。
另一邊,泰和酒樓的雅間。
姬存曄端起面前的杯酒,一飲而盡,隨即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嘖嘖嘖,王妃大戰國舅爺,那場面,就連羽林衛來了都沒驚動他們。哈哈哈,你是沒見到南昊當時那張臉,真是爽快!”
“呵,虧你還有閑情逸致幸災樂禍,是不是該回去備戰了?”
欒輕溪干笑一聲,他可沒有姬存曄這么樂觀。
以他對南昊的了解,此事已經足以成為他向翊國發難的借口了,而犧牲的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妃子。
“我得離開一段時日,這里的事就得仰仗你了。”
“喂,黑心肝的,點了火就跑,想把爛攤子丟給我來收拾?”姬存曄雙手一拍桌子,不滿地叫喊。
“怎么,你覺得你很虧?南寮王外搭一個北疆王子,我想算數方面你比我更在行。”
欒輕溪話音未落,就帶著乾和坤走出泰和樓,直接往城外趕去。
一路上,坤都在悶頭發笑,似乎還在回味著宮中發生的事。
他打馬上前,“主子,我們為何急著趕路?先前你錯過了好戲,沒準這后面還有咧。”
“還有閑心看戲?哼,再晚走一陣,南昊的人馬就追上來了。”
果不其然,這頭他們前腳出了城,那頭王宮就以搜尋刺客為由關閉了城門。
坤聞言縮了縮脖子,訕訕地問道:“主子,那我們這是去哪兒?”
“駕!”欒輕溪沒有回答,猛地一抽馬韁,往邊境的方向奔去。
按照冰蟒血晶的指引,圣祖遺兵很可能就隱藏在邊境附近的一座山中。
為了早日回到蕓兒和兒子身邊,他必需盡快找到寶藏。
與此同時,在通往北疆的官道上,一隊人馬正馬不停蹄地趕路,正是趁亂出城的霍博一行人。
負責趕車的還是多魯達,馬車里除了霍博,還躺著一名女子。
“殿下,此人一直昏迷不醒,咱們真的要帶上她一同上路?”
在他看來,一個花樓的姑娘,還是半死不活那種,雖然是他們有錯在先,但現在情況緊急,帶著她根本就是累贅,能頂什么用?
“你懂什么?她可是風滿樓的人,殿下自有計較。”
扎巴搶白道,霍博赴宴那會兒,他們已經查清楚了玲瓏的底細。
等他們消停了,霍博才幽幽地開口,“能讓一名忠心耿耿的女子,離開她追隨了數年的主子,你們猜會是什么樣的原因?”
扎巴想了想,一拍手,恍然大悟,“莫非是她的主子寒了她的心,讓她心灰意冷?”
“不只是心寒,而是絕望。”
多魯達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馬沖上去時,她完全可以避開,卻站在原地,還緩緩閉上雙眼,臉上閃過一抹解脫的表情,無一不說明她是在一心求死。
點頭道:“嗯,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