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生你們的氣。”玉秋看了凌蕓一眼,滿臉為難。
跟她們待在一起就仿佛被毒蛇盯著一般,渾身都瘆得慌。
齊桂枝莞爾一笑,似乎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真的么?那太好了。來,為慶祝我們和好如初,喝一杯!”
“喝酒就不必了,明兒一早還要學跳舞,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
玉秋只想趕快離開這里。
齊桂枝拉著她,稍微加重的力度彰顯著她的不悅,“那可不行,要是不喝,就說明你并沒有真心原諒我們。”
“我……”
玉秋看著齊桂枝遞過來的酒杯,遲遲不敢伸手去接。
凌蕓搶先一步接過酒杯,“既然這樣,那就一起舉杯吧。”
等她們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把四個酒杯放到了桌上。
梁青茵和齊桂枝的臉色倏地一變,只是看不出凌蕓的行為有什么異樣,就沒表現出來。
凌蕓很快倒滿酒,端起一杯,豪氣道:“來,喝了此酒,一笑泯恩仇。”
“好。”梁青茵地齊桂枝也端起了酒杯,若是她們不喝,這兩人肯定會懷疑。
見凌蕓兩人一飲而盡,梁青茵和齊桂枝互看一眼,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興奮。
目的既已達到,雙方又有一搭沒一搭地扯了一通沒營養的,之后就散了。
翌日一早,眾秀女在院子里集合完畢。
誰知道教習和管事都到了,卻有秀女沒見人。
教習向來嚴厲,叫停眾人,隨即帶著管事和總管太監往殿里走去。
不消片刻,殿里就傳來了驚呼聲。
眾秀女面面相覷,紛紛跑了進殿。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只見齊桂枝直直地躺在的床上,七孔流血,死狀可怖。
不少人都干嘔不已,就連玉秋也不例外,只有凌蕓面色平淡。
出了人命,練習自是取消。
消息傳到姬羽詩的耳中,很快有人開始責調查這起命案。
所有秀女都被問了個遍,輪到凌蕓三人時,她們都不約而同地否認了昨夜與齊桂枝在一起的事。
管事一來不敢得罪梁青茵和凌蕓,二來出借偏殿的事是她經手,擔心牽扯到她身上,自然也是撒了謊話。
找不到任何線索,這件案子最終也只能不了了之。
梁青茵直覺是凌蕓搗的鬼,私底下找到她,斬釘截鐵地質問道:“這件事是你做的,是不是?”
“呵,我做的?當晚不是你說想與我們和好才請我倆喝的酒么?莫非,你想毒死的是我們?”凌蕓干笑道,面帶嘲諷。
梁青茵啞然,當時她和齊桂枝都緊盯著她,居然都沒發現她是怎么換的杯子。
她能換給齊桂枝,自然也能換給自己,那……
嘶!
梁青茵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凌蕓見梁青茵臉色蒼白,定是心生膽怯,冷笑一聲,“往后做得干凈些,齊桂枝可不能替你擋兩次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