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喜神情一愣,搖了搖頭,“老祖宗和達爾哈將軍并沒有說起這些事情,奴才也不知曉。”
吳越點了點頭,在順喜的攙扶之下,徑直的走向了慈寧宮的正殿。
而吳越一只腳剛剛踏進慈寧宮的正殿之時,便看到坐在孝莊正對面的一位身著朝服的青年男子,正笑灼顏開的跟老祖宗談論著些什么。
“皇祖母,孫兒來看您了。”吳越故意將嗓門放大。
青年聽言,趕忙站起身來,低頭快步來到了吳越的身前,跪俯俯首,沉聲的說道,“奴才達爾哈,見過太子爺。”
“達爾哈,平身吧。”吳越微笑著說了一句,繞過達爾哈,快步來到了孝莊的身前,躬身作揖,“孫兒給老祖宗請安了。”
“玄燁,這位是達爾哈將軍,是同你父皇一起長大的兄弟。”孝莊站起身來,拉著吳越來到了剛剛起身的達爾哈跟前,滿臉慈祥的說著,之后抬手輕輕的攥緊了他的手掌,輕摁在了吳越的小手之上。
吳越微微皺眉,想要掙扎,但看到此刻孝莊的模樣,不想掃了她的興,于是強忍了下來。
“老祖宗,您可扎煞奴才了。奴才就是先帝的侍衛,更是大清的侍衛。怎敢跟先帝稱兄道弟。”達爾哈說話間,緩緩的朝著吳越、孝莊低下了頭。
吳越雙眼微瞇,細品這達爾哈這句話的意思。
“皇祖母,達爾哈將軍日夜兼程趕回京城,想必舟車勞累,咱們還是坐下說話吧。”吳越說著,收回了自己的手,拉著孝莊坐回到了坐塌之上。而達爾哈則是躬身站立了坐塌的旁邊。
吳越見狀,輕笑著抬手,說道,“將軍請坐,都是自家人,不要拘謹。”
旁邊的順喜聽得吳越的話語,趕忙將座椅搬到了吳越、孝莊坐塌的對面。
達爾哈謝恩之后,坐了上去。
吳越雙眼直直的盯看著達爾哈,這讓達爾哈感覺很不舒服,但卻是并不敢多說什么。只能低頭。
吳越輕輕笑了笑,“你回京,可有朝廷的圣旨?”
吳越的一句話,讓孝莊都愣住了心神。
達爾哈趕忙站起身來,朝著吳越躬身,沉聲說道,“是先帝在三個月前,給奴才下的密旨。調奴才回京。出任太子少保,領三眼花翎。掌管京畿兵權!”達爾哈說著,從懷中掏出了密旨,雙手遞到了吳越的面前。
吳越單手接過,打開看了看,上面印有順治爺的玉璽,于是喃喃說道,”看來父皇在三個月前,就著手準備了。“
孝莊長長的嘆了口氣,眼睛瞬間發紅。但并沒有眼淚掉下來。
吳越轉身,抱了抱孝莊,之后轉過身來,將密旨轉遞給了達爾哈。
“達爾哈,你出宮之后,前往索尼府上,將密旨交給他看。我想,他一定會很樂意父皇的旨意的。”吳越冷笑著說道。
達爾哈眉頭緊皺,很顯然不懂吳越為何會這樣繁瑣去做這件,看上去順理成章的事情。但當下卻是并沒有發問,抱拳說道,“嗻,奴才遵旨。”
孝莊似乎在這個時候,從悲傷當中醒了過來,朝著達爾哈點了點頭,說道,“玄燁言之有理,現在索尼是首輔輔政大臣,整個朝政,便是由他牽頭,三大輔政大臣協助,引領百官處理政事。唯有經過索尼,才算是名正言順。”
“如果沒有索尼的幫助,想要從鰲拜的手里分的京師的兵權,怕是鰲拜會從中作梗。到時候,就算你拿出先帝的密旨,那個老油條也會矢口否認、說是你偽造的。”
“到時候,別說有你掌控京師兵權,怕是活著離開這里,都成難事了。”吳越冷聲的說道。
孝莊聽得吳越的話語,頓時皺起了眉頭,滿臉詫異的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