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支持我前往索尼的府上了?”吳越故意裝出一副吞了苦瓜一般的模樣,側臉看向了鰲拜。
鰲拜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太子,這件事情您必須提早前往。”鰲拜說著,站起身來,緩步來到了窗戶跟前,抬手將其打開。
頓時,滿是銀色的月光打照了進來。鰲拜皺眉,轉過身來,看向了吳越,“今日事件已經不早了,奴才建議,您明日便要前往。”
吳越點了點頭,“嗯,那好吧。”
“太子爺,奴才知道,您對于這等事情,很不情愿。但是作為大清的儲君,未來的皇帝,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你需要耐著性子去做。”
“還有,前往索尼的府上,咱不能空著手去。奴才在前幾日,得到了一幅唐伯虎的真跡。索尼此人,深受漢人文化的影響,對于這種東西,頗感興趣。您拿著這個東西前去,他定然會欣喜的。”鰲拜沉聲的說道。
吳越點了點頭,“還是鰲尚書想的周到。”
鰲拜此刻,眉頭緊皺,朝著吳越躬身,“太子爺,時候已經不早了。奴才必須趕往慈寧宮,跟老祖宗商議派兵入京的事情了。這件事情不可拖延的。”
“那快去吧。”吳越回應道。
“奴才遵旨!”鰲拜躬身,快步的退出了書房。
吳越直至鰲拜離開了景仁宮,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靠在了座椅的后背之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溫柔的纖纖玉手,踏在了吳越的太陽穴的位置,開始輕柔起來。
吳越能感覺到,此人定然是蘇麻喇姑無疑了。于是閉著眼睛,一副享受的笑著,說道,“蘇麻,我處理的還可以么?”
蘇麻喇姑點了點頭,輕聲的回應道,“主子處理的恰到好處,完美至極。”
吳越聽言,頓時睜開了眼睛,微微側臉,看向了身后的蘇麻喇姑,說道,“蘇麻,你說鰲拜心里都會怎樣想?會對我起疑么?”
蘇麻喇姑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如果奴婢是他,除了有些驚嘆您,年少老成之外,對于您無心朝政的事情,肯定會留意的。”
“但是后來,您跟他說起了有關索尼的事情,卻是狠狠的將其拉拽到了自己的思路上來,使得他在面子上,死心塌地的跟在了您的身邊。這招回馬槍,最是漂亮!”
“得得得!行了。你再說下去,我該飄飄然了。”吳越抬手,沒有讓蘇麻喇姑繼續說下去。
“奴婢說的事實。”蘇麻喇姑倔強的又說了一句。
吳越苦笑著搖了搖頭,長長的打了個哈切,沉沉的睡去。
......
第二日清晨,當吳越完全清醒的時候,已經被眾人抬到了上書房當中,自己正靠著龍椅的扶手流著哈喇子。
“太子,咱們該上課了。”魏承謨的聲音,是那么的厭惡,在吳越正對面響起。
吳越悠悠然的睜開了雙眼,睡眼朦朧的看向了魏承謨。
“嗯,你說吧。我聽著呢!”吳越打著哈切,說道。
魏承謨皺眉,但當下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緩緩的轉過身去,開始搖頭晃腦的講學一些孔孟之道,以及其中穿插進來的為君之道。
這等只有皇儲才能直言接受的為君之道,或許在這個時代是皇帝的專屬,別人無法習得。但是有些現代靈魂的吳越,卻是在上學的時候,便是知曉了一些。
進一個時辰的講學,吳越像是坐牢一般的煎熬。好不容易時間結束,吳越臉色頓時大喜,也不用三德子攙扶,直接從龍椅之上蹦了起來,就要沖出上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