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謨跟進的宮門的索尼等人打了個照面。魏承謨緩步退讓,朝著眾人微微躬身。索尼微微欠了欠身子,以示還禮。鰲拜等人卻是冷眼看著魏承謨,滿臉的鄙視。
魏承謨倒是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表情,而是躬身,快步的退出了上書房。
索尼等人朝著吳越微微躬身,經過了簡單的行禮之后,被吳越安排,坐入了各自的座椅之內。
“諸位,今日大朝的事情,可曾處理完畢?”吳越緩步著坐于四周的四位大人,最后定睛在了索尼的身上,問道。
索尼微微欠了欠身子,朝著吳越抱拳,說道,“皇上,今日大朝,歸其原因,就是國庫空虛的事情,如果國庫充盈的話,任何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
鰲拜聽言,撇嘴說道,“國庫空虛,那還不是索中堂,你執意不肯提高賦稅造成的?只要賦稅提升了,國庫的收入不就高了。到時候,別說修河堤了,就算是再打個十年八年的仗,還不照樣?”
吳越頓時皺起眉頭,但卻是控制著自己沒有繼續說下去。
蘇克薩哈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朝著鰲拜、索尼微微躬身,最后朝著吳越深深躬身,說道,“皇上,索中堂、鰲中堂,國之賦稅的擬定,事關我朝長治久安,不可隨意的上調。”
“從目前的百姓雖承擔的賦稅來看,已然是接近了極限。如果再增加賦稅的話,老百姓就入不敷出了。所種植出來的糧食,除了上繳國稅,剩余的,都不夠他們自己生活。這不是逼著他們造反么?”
“造反?朝廷怕么?”鰲拜猛地站起身來,指著蘇克薩哈的腦袋大罵,“你個軟骨頭,是不是這幾年太平日子讓你過得骨頭都軟了?咱大清朝是如何打下這天下的,難道你忘了?”
“哼!本堂告訴你,是咱們的鐵騎!咱們是馬上的強族,還怕打仗么?”鰲拜冷哼一聲,繼續咒罵道。
“難道治理天下,也要靠著那些鐵騎么?這樣的統治,你認為,大清朝能堅持多少年?”蘇克薩哈絲毫沒有畏懼之色,抬手同樣指向了鰲拜。
“你就是個軟蛋!”鰲拜被蘇克薩哈說的,一下子無言以對,咒罵出聲來。
“好了好了,別吵吵了,有事情,咱們慢慢商量便是,這樣爭得面紅耳赤,也解決不了問題。”遏必隆見狀,趕忙起身,站到了鰲拜、蘇克薩哈的中間,打著圓場。
吳越的雙眼,至始至終都盯看著索尼。
只見索尼雙眼微瞇,盯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唱著‘大戲’的三人,嘴角上斜,詭異的輕笑著。
“索中堂,您倒是說句話啊。”遏必隆見二人依舊彼此之間瞪圓了一眼,擺出一副互不相讓的姿態,側臉看向了索尼,面露為難之色,說道。
索尼收斂起了笑容,單手拄著拐杖,緩緩的站起身來。
“二位,先帝爺將偌大的朝廷交予我們四人,是讓我們幫著解決朝廷要事的,不是吵架的。這樣吵下去,如何能解決朝廷當下,所面臨的窘迫境地?”索尼冷眼看向了三人,沉聲的說道。
索尼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向了吳越,溫和的笑了笑,“主子,您可有什么方法,解決當下之急?”
吳越伸了伸懶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緩步來到了四人的中間。低頭沉思了數分鐘,環顧著四人,最后定睛在了索尼的身上。
“索中堂,朕覺著吧,有關河堤的事情,并不需要太多的銀子,只需要充足的伙食費用即可!”
索尼眉毛上挑。
“主子,請明示!”
吳越抬手,招呼著四人坐下,而他則是靠著索尼,坐了下來,接著說道,“朕是這樣認為的。如今的天下,因為天災、戰亂的關系,流民四起。朝廷可以發下告示,為流民提供糧食供給,招呼他們前往河道處,幫著朝廷修筑河堤。修筑河堤所所需的山石,咱們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將那些流民召集到采石的山上,幫忙采石。治理完河堤之后,那些增加出來的耕地,朝廷可以免去兩年的賦稅,讓他們去耕作。而且朝廷免費提供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