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眉頭緊鎖,沉思了數分鐘之后,才緩緩說道,“主子,鰲拜一黨,雖有老奴制衡,但這兩年的發展,也依舊是頗為神速。當下的朝堂,盡一半的臣子,都屬于他的政黨。如果您準備動手的話,老奴建議,給老奴一兩個月的時間,老奴盡最大的努力,綻出他的黨羽。”“反正老奴年事已高,在朝之日已然無多。趁著這段時間,幫您親政,掃除一切障礙!”索尼站起身來,朝著吳越微微躬身,一副大氣凌然之姿。
吳越趕忙起身,快步來到了索尼身邊,將其攙扶起來。
“索大人,朕還指著您,在朕將鰲拜收拾了之后,幫著朕撐著整個朝堂呢!”吳越一臉溫和的說道。
“主子少年英才,這次做事,肯定能成功的。”索尼見吳越如此說話,當下也沒有在說些什么。在吳越的攙扶之下,坐回到了座椅之上。
吳越則是在靠著索尼的座椅,坐了下來。側臉看著他,接著說道。
“索中堂,朕的意思,您在家休息的這段時間,也別閑著,除了正常的朝事需要您處理之外,三藩方面,您也要多多注意。”
“三藩?主子,您的意思,三藩有異心?”索尼聽得吳越的話語,眉頭微微皺起,沉聲問道。
吳越一臉的凝重,點了點頭。
“王尚可喜是三藩當中,年紀最長的藩王。朕初步估計,距離他離朝之日應該不遠。按照朝廷制度,王的王位,將有他的兒子繼承。尚至信繼承王位的可能性極大。”
“根據朕的密探回報,這個尚之信為人,飛揚跋扈,私自設立鹽道衙門,每年吞攝管庫存銀數以百萬計。”
“還有甚者,他跟平西王吳三桂,走得很近。這些年來,光這個尚之信前往云南,就不下十次。這期間他們在探討什么問題,朕就不得而知了。”吳越說話間,劍眉之下,一雙靈動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看著索尼,閃動著晶瑩的光芒。
索尼畢竟是沉浮宦海數十年的老油條了。對于吳越的話語當中,所涵蓋的意思,一點即通。忍不住神色慌張的站了起來。
“您的意思是說,他們會反?”索尼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溜圓,說道。
吳越搖了搖頭,“這一點,當下朕也不敢肯定。但是未雨綢繆,咱不得不防。”吳越回應道。
索尼滿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老奴知道了。”索尼雙手扶著座椅的把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低頭沉思了十數秒之后,朝著吳越微微躬下身子,一臉鄭重的說道,“主子,這些年平西王吳三桂每年都王老奴這邊送銀子。這些年下來,也有三百余萬兩。原本老奴想著,等您親政之后,拿出來當治河道的費用。現在既然主子有心平定三藩。那就當做軍費預算吧。”
“那就多謝索中堂了。”吳越輕笑著說道。
索尼看吳越此刻的坦然的表情,雙膝發軟,直直的倒在了他的面前。
“主子。”
吳越面露冷笑,但還是再次的躬下了身子,雙手將其攙扶起來。
“索中堂,外臣給京師臣子孝敬銀子,這一點,朕還是知曉的。您能想著拿出來,幫朝廷度過為難之際,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事情了,朕怎么會怪罪于您呢?”吳越說道。
“老奴誠惶誠恐。”索尼的身子一個勁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