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點頭,跨步走出了乾清宮,前去傳旨。
......
此刻的上書房內,索尼端坐于龍椅之下,左首位的座椅之上,正眉頭緊皺的,盯看著站在面前、對峙的鰲拜、蘇克薩哈二人。
“蘇克薩哈,恩科之事,乃是為了朝廷選拔治國臣子,不是爾等藏污納垢、構建政黨的工具。你個老匹夫,收起你的鬼心思,一門心思的做好朝廷交予你的差事。這次恩科之事,你就不要參與了。”鰲拜直接挑開了天窗說亮話。
這讓蘇克薩哈瞬間臉色變得黢黑。
“鰲中堂,請你慎言!老夫醉心于恩科之事,其目的,也是為了大清朝選拔優秀學子,為朝廷出力。”
“你乃武將出生,行兵打仗可以,治國方面,老夫自認,勝你一籌。恩科之事,老夫建議,還是不要讓鰲中堂參與了。”蘇克薩哈說話間,緩緩的轉過身來,朝著索尼微微躬下了身子,抱拳說道。
“你這是蔑視老夫?蘇克薩哈,你這是再找死!”鰲拜瞪圓了眼睛,絲毫沒有理會索尼在場,直言說道。
“鰲中堂,你是在威脅老夫么?”蘇克莎哈絲毫沒有退步,雙眼微瞇,盯看著鰲拜,寒光爆閃。
“好了二位,都是為了朝廷辦差,何必弄得面紅耳赤?”索尼微笑著站起身來,朝著二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哼!”鰲拜冷哼一聲,坐回到了座椅之上。蘇克薩哈則是氣呼呼的扭過身去,不在看鰲拜。
而就在這個時候,上書房外,傳來了一聲太監的聲音。
“皇上駕到!”
隨之宮門被緩緩推開,吳越微笑著緩步走了進來。
待吳越看到鰲拜、蘇克薩哈冷峻的臉龐之后,眉頭微微皺起,看向了索尼。
索尼聳了聳肩,無奈的攤了攤手。
吳越微微頷首,跨步坐到了龍椅之上,之后看向了四位輔政大臣,最后定睛在了索尼的身上。
“索中堂,為何事爭得面紅耳赤?大家一殿為臣,遇事好好商議就是了。千萬別傷了和氣。”吳越微笑著看向了鰲拜。
鰲拜緩緩起身,朝著吳越微微躬身抱拳,輕聲的說道,“主子,恩科之事,奴才是這樣認為的,上屆恩科,蘇克薩哈為主考,所選拔而出的學子,都是他的門生。而這次,如果再讓他為主考的話,那不出幾年,整座朝堂便會成為他蘇克薩哈的一言堂。”
“主子,朝堂最忌諱的,便是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為了避免,從而耽誤您真正意義上的親政。所以奴才建議,這次恩科的主考,選誰,都不可以再選蘇克薩哈。”
蘇克薩哈聽言,站起身來,朝著吳越躬身說道,“主子,一屆恩科的主考而已,奴才并不是爭著要去做。但奴才以為,選鰲中堂卻是不合適。”
“哦!?為什么?”吳越皺眉問道。
蘇克薩哈接著說道,“主子,鰲中堂武將出生,隨列祖列宗征戰天下,練就了一身的行軍打仗之功,但同時,對于治理朝政的事情,卻也在這個時候疏忽了。”
“雖現在鰲中堂已經輔政三年。但這三年,如果不是索中堂臨朝坐鎮,還不知道鰲中堂會做出多少出格的事情,下達多少無法挽回的錯誤政令。”
“朝廷現在正處在多事之秋,是萬萬不可有任何錯誤發生的。”蘇克薩哈說著,朝著吳越再次深深的躬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