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小撮大米!
吳越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趕忙躬身說道,“皇祖母,您是想父皇了?如果想了,那等朕將手頭的事情處理了,陪著您去看父皇,怎么樣?”
孝莊仰起頭,將即將滴落的淚珠,生生的逼退了回去,之后長長的嘆了口氣。轉過身來,朝著旁邊的座椅而去。吳越則是趕忙攙扶。
回到座椅之上的孝莊,低頭看著手里的稻米,另外的一只手,輕撫著,像極了正在撫摸自己的兒子,陷入了沉思。
吳越不敢有絲毫的打擾,心中默默的分析道,“這個富善,想必今天下午來找皇祖母了,要不然,皇祖母也不會這幅神態!”
“看這模樣,怕是這小子直接開門見山,不知說了什么話,讓孝莊心痛了。”吳越想到這里,不由得腦子里邊都是富善那奸笑的面容,后槽牙忍不住的一陣哆嗦。
“孫兒啊,你父皇西去了。”孝莊緩緩的抬頭,一雙紅的滲人的眼睛,緊緊的盯看著吳越。
吳越的腦子,頓時“嗡”的一下!傻站在了那里,大腦一片空白。
對于這個順治爺,吳越腦子里并沒有太多的印象,有些模糊的記憶,還是來之這位年幼的康熙皇帝。但大多數,還是順治爺對自己的嚴詞怒罵,讓自己好好讀書的姿態。
歷史對順治的評價,也沒過多的表譽,所以從吳越穿越過來開始,對于他,也都是滿腦子的埋怨,不負責任。
可是后來,他逐漸的發現,順治爺之所以能當上皇帝,也是有許多過人之處的。最令他佩服的,還是他對臣子的認知。他能準確的把握在朝的臣子。雖各懷鬼胎,但卻是能很好的為朝廷服務。這種微妙的平衡,怕是足夠自己學好多年了。
還有就是對事情的預判能力!就算是離朝,那些臣子的意圖,也會冥冥之中,按照他的設想,繼續發展下去。而將來發生的事情,如何的應對,也給后世之君,留有了超大的施展空間!
“雖看上去頗為危險,但卻也是有驚無險。
吳越甚至隱隱有一種感覺,就算自己不出手,等自己大婚,孝莊也會幫著自己,將皇權集中回來的。
”什么時候的事情?”吳越皺眉問道。
“是這個月的初一。本宮收到消息,則是就在剛才。”孝莊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
吳越看著孝莊手里的稻谷,起身來到了孝莊的身邊,蹲在了旁邊,抬手輕輕的撥弄著她手里的稻谷,莫不作聲。
十數分鐘之后,才猛地抬頭,看向了孝莊,“皇祖母,父皇是怎么死的?”
“五臺山清涼寺的主持回報,是病故。但本宮安排在周圍的密探回奏,卻是看到當天有幾個身著官衣的人,進得了寺院。”
吳越猛地站起身來,剛剛攥在手里的稻谷,頓時跌落在了地上,灑了一片。
旁邊的蘇麻喇姑見狀,趕忙湊身過來,俯下身子就是去撿。
“鰲拜!看來,你是廁所里點燈,急著找死了!”吳越搖著后槽牙,低沉的、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鰲拜?!不可能!”孝莊頓時搖了搖頭。
吳越并未回應孝莊,猛地調轉過身來看向了三德子。
“一個時辰的時間,給朕查清楚父皇殯天的真相!”吳越沉聲的說道。
三德子一臉凝重朝著吳越躬身,恭聲的回應了一句,快步退出了乾清宮。
“皇祖母,放眼整個朝堂,現在著急對父皇下手的,唯有鰲拜、還有三藩、還有前朝余孽。只有父皇殯天,他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吳越轉過身來,看向了孝莊,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