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吳越,就沒有再繼續聽下去,一**的困意,讓他腦袋真正發暈,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日清晨,沉睡睡去的吳越,被侍寢的婉兒,輕輕的推醒。
“玄燁,今個大起,您該上朝了。”婉兒的聲音,在吳越的耳邊想起。
吳越揉著雙眼,緩緩的睜開。待看到一臉溫柔的婉兒之后,滿臉微笑的點了點頭,將龍塌的簾幔輕輕撩起。
一直守在幔帳之外的三德子,見吳越此刻的動作,趕忙上前,將其攙扶起來。
“主子,今兒個,怕是鰲拜會發難,所以您要有思想準備。”三德子低聲的說道。
吳越聽言,瞬間精神了不少,張開雙臂,站起身來,任憑三德子給自己穿衣,側臉看向了他,沉聲問道,“你收到消息了?”
三德子點了點頭,“主子,昨晚收到納蘭明珠的密報,鰲拜將他心腹黨羽集中于府上,密謀了太學的事情,其中的一些具體的情況,明珠大人已經將其擬成了奏折。“三德子說著,停下了手頭的活計,伸手入懷,將一本奏折遞到了吳越的面前。
吳越單手接過,定睛看了過去。
奏折當中,納蘭明珠詳細的記述了鰲拜密謀之事。奏折中寫到,在蘇克薩哈被鰲拜押送往刑部問罪之后,便派兵圍了太學衙門。可是當他抵達太學之時,卻是被提前一步的索尼所阻。此刻他意識到,恩科之事,插手已然無望,所以求問于那些心腹黨羽,看如何解決這件事情。畢竟,吳越對于這次恩科極為看重,這批舉子一旦入朝為官,必定會收到他的重用。這樣以來,對他剛剛初見規模的黨羽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納蘭明珠在奏折當中寫到,鰲拜的心腹黨羽給他提出的意見是,恩科之事,大局已定,一旦再出手插于此事,定會硬氣皇帝的不滿,這么做,就是于皇帝對抗,完全沒有必要。現在要做的,就是極盡所有能力,將蘇克薩哈以最快的速度,安上罪名,處死。
唯獨以最快的速度,將皇權盡數歸于手中,才能在于康熙皇帝的對抗當中,占據有利位置。
什么恩科選士、還是朝政改革,這些都是后話,能不能進行下去,還得看鰲拜的臉色!
吳越讀完奏折,頓時臉色變得黢黑,猛地將奏折扔在了地上。
龍塌之上的婉兒見狀,緩步走下了龍塌,將奏折撿了起來。
“皇上,無論什么時候,您都不可讓憤怒占據了您清明的腦子。唯獨冷靜,才是處理問題,該有的態度。”婉兒沉聲的說道。
吳越長長的出了口氣,雙手接過了奏折,專遞給了三德子。
此刻的三德子已經為吳越穿著完畢。雙手將吳越遞過來的奏折接住,轉身將其丟進了旁邊的火盆當中。
頓時火盆當中燃著的火焰,將奏本吞噬!
吳越雙眼直直的盯看著火盆當中燃起的火焰,心中默默的說道,“恩科之事,只要鰲拜不參與,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那些事先被朕選中的舉子,將來入仕為官,為朝廷出力,也將是貼板上釘釘的事情。”
“現在唯獨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讓鰲拜放緩查察蘇克薩哈罪行的速度,為一舉鏟除鰲拜一黨,做足準備!”
“主子,時辰到了!”三德子在這個時候,低聲的朝著吳越說道。
吳越收回了目光,在三德子的攙扶之下,緩步的走出了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