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鰲拜上朝的這段時間,朕想詢問一下遏中堂,有關河道所需的銀子,可曾籌集夠了?”
遏必隆躬身上前,抱拳說道,“回稟主子,奴才極盡全力,才勉強籌集了一百萬兩。距離恭親王所需要的三百萬兩銀子,還有很大的差距。”
吳越點了點頭,側臉看向了三德子。
三德子點頭回應,跨步走下了龍階,雙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了一快通體泛著綠光的半截九龍玉佩,雙手遞到了遏必隆的面前。
“遏中堂,這是朕的信物,你拿著這半塊九龍玉佩,前往北京西郊的通商天下錢莊,而后出具信物,那里的掌柜便會將三百萬兩銀子給你提出來。”
“到時候,你拿著這些銀子送往恭親王那里。治河之事,事關大清朝千秋萬代,不可有任何的松懈。”
遏必隆滿臉的驚愕,完全不敢相信此刻自己所聽到的話語。
通商天下錢莊,是京師新興起來的錢莊,據手下的奴才稟報,這個錢莊所存銀,比起國庫還要高出數倍之多!
遏必隆曾經還打過這個錢莊的主意。好在還沒實施。如果動手的話,那后果可不堪設想!
遏必隆想到這里,腦袋上的冷汗,忍不住的直流!
“嗻!奴才遵旨~!”遏必隆小心翼翼的將九龍玉佩揣進了胸前的衣兜當中,而后輕輕的拍了拍,確定裝好之后,這才朝著吳越微微躬身,之后緩步的退回到了隊列當中。
“戶部,朕準備了一批糧食,從現在開始,你戶部開始全國甄選各省、州。必須精確到縣,看看開粥棚救濟百姓,需要多少糧食?時間么,就暫定一年!”吳越沉聲的說著,側臉卡娘了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聽得吳越的話語,臉色瞬間變得通紅,跨步上前,朝著吳越深深躬身,沉聲的說道,“回稟主子,鰲中堂曾責令過奴才,讓奴才測查當今大清朝、各省、州、府、縣的流民情況。奴才大致已經統籌出來。”
戶部尚書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折子,雙手高高舉起。
三德子見狀,跨步上前將奏本接了過來,之后轉呈到了龍案之上。
吳越一臉凝重,單手將奏本打開,但眼睛卻是并未落在奏本之上,而是死死的定看著戶部尚書,問道,“鰲拜有沒有說一旦調查清楚,應該這么去辦這件差事?”
戶部尚書搖了搖頭,“鰲中堂并沒有直接言明,不過奴才倒是聽他老人家酒后一直喃喃,江南乃是富足之地。”
“奴才覺著,鰲中堂或許會親自前往江南,問那些富足的地主借糧,又或者......”戶部尚書沒有繼續說下去。
吳越知曉這個戶部尚書想說什么,“或許就是直接開搶吧?”吳越心中默默的說道。
吳越大致瀏覽了一下奏本,之后緩緩的合上,開口說道,“回你戶部,頒發詔令,以朝廷的名義,在各個州縣開設粥棚,維持一年的時間,所需的糧食,由朝廷提供,但進入粥棚的流民,必須是本地之人。”
“不過過往的流民,朝廷也不可不管,舍粥之后,必須由官府派兵,將他們家遣送回各自所在的家鄉。”
“借此機會,讓流民回到各自的家鄉,開耕土地!朝廷會為這些流民免除三年的稅務!”吳越沉聲的說道。
“皇上圣明!可是主子,您想過沒有,三藩的龐大的軍費開支,以及朝廷的正常運營所需的銀兩,該從何處開支?主子,咱們大清朝是靠著老百姓的稅務活著的,一旦沒有稅務,朝廷將難以為繼!”濟世跨步上前,朝著吳越躬身說道。
吳越呵呵的笑著,“就算朝廷三年沒有稅務收入,朕也可擔保朝廷正常的運營下去!”
“報!”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高亢的聲響,從金鑾殿外急速的傳來!
“來了!”吳越的心中一緊,心中默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