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門來的福全,執意吳越坐回到了龍椅之上,這才在旁邊的三德子搬來了座椅之后,坐到了龍案右下手的位置。
吳越知曉福全的意思,沒有絲毫的怪罪,反而心中略微有了些許的安慰。不過這種感覺,也僅僅是維持了數秒。
之后的吳越一臉認真的看著福全,問道。
“告訴朕,長江、黃河的水患,情況怎么樣?”
福全聽言,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的許多,稍作思考之后,站起身來,朝著吳越躬身抱拳回應道,“主子,情況比咱們想象當中,要嚴重很多!”
吳越的神情,頓時變得嚴肅異常。起身緩步來到了福全的跟前,住步停留了數分鐘,之后緩步的來到了宮門口,負手而立,雙眼徑直的看向了宮外。
福全見吳越的心情變得沉重異常,于是緩步來到了吳越的身前,躬身接著說道,“主子,奴才沿著黃河,足足行走了十數天。所到之處,河道被刮的七零八落,耕田更是淹沒、那些褪去的河水,田地里邊長滿了雜草。”
“沿岸的房屋,更是十室九空,斷壁殘垣!百姓流離失所,還有不少的倒下的腐爛尸體。”
“觸目驚心的場面,就算奴才現在說起,都有些膽顫心驚。不是親眼見到,奴才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咱們的大清江山!”福全說話的聲音,都盡顯顫抖。
吳越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原先緩緩舒張的手,此刻狠狠的攥成了拳頭。
“先前朝廷下撥的治河銀子,都被河道的那些人貪了不成?”吳越猛地掉轉過頭來,聲音足足提高了死數個分貝,朝著福全暴喝一聲!
福全似乎找一料到吳越會暴怒,神色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躬身回應道,“治河銀子沒有完全下撥下去,這一點是可以肯定。但要說是河道的官員貪墨了這批銀子,奴才斷言,他們沒那么大的膽子,應該有朝臣給他們撐腰!”
吳越臉色煞白的點了點頭。沉思了數分鐘之后,說道,“你的意思,是當下問罪河道的官員?”
福全搖了搖頭,“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奴才的意思,這次下撥的專門治河銀子,由奴才一手把控,不要再經過他人之手。而之河之外,相應的朝廷輔助地方的銀子,有戶部直接下撥到縣令。中間不要在經過州府。”
“好,朕馬上傳旨戶部!”吳越聽得福全的話語,轉身朝著龍案而去。
吳越的舉動,讓福全有些瞠目結舌,癡癡的看著吳越,低聲的問道,“您就不擔心奴才?”
吳越輕笑的抬頭,看向了福全,“如果朕連你都信不過,還能相信誰?”
吳越說著,俯身開始撰寫圣旨。福全則是雙眼泛紅,跪倒在了龍案之前。
“奴才謝主隆恩!”福全大聲的說道。
“好了,起來吧。”吳越將書寫好的圣旨輕放在了龍案之上,起身來到了福全跟前,雙手將其攙扶起來。
吳越拉著他在旁邊的座椅之上坐了下來,接著說道,“朕想知道,給你下撥的三百萬兩銀子,你是如何分配的。現在手里還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