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說了,喝湯!”吳越大笑著抬手,將福全攙扶起來,讓旁邊服侍的宮女,成了一碗蓮子湯,而后單手接過,轉手遞給了福全。福全趕忙躬身,雙手接過。
就在二人就要端碗使用的時候,三德子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
“黨崇雅黨大人到!”
吳越將抬起了碗輕放了下來,側臉看向了偏殿宮門口的位置。
十數秒之后,一聲朝服的黨崇雅,躬身、跨步走了進來。
快步的來到了吳越的身前,跪倒在地,沉聲的說道,“臣見過皇上,皇上吉祥!”
“平身,起來回話。”吳越輕聲的說道。
黨崇雅奉旨站了起來,在朝著福全微微躬身,算是請安之后,朝著吳越躬身抱拳說道,“主子,不知您招臣入宮,所謂何事?”
吳越抬手,示意周圍的宮人將地圖拿了過來,單手指向了黃河水道、廣西之處的位置,沉聲的說道,“朝廷現在正全力的治理長江、黃河的水道問題,這件事情,事關朝廷的長治久安,所以不容有絲毫的馬虎。”
黨崇雅是一個直臣,聽得吳越的話語之后,眉頭瞬間皺起,沉聲的說道,“皇上,臣就是一員武將,如果開疆擴土,鎮壓反抗朝廷的前朝余孽,如果皇上旨意下達,臣不會有絲毫的猶豫,定然會率領通州大營的所有兵士,出征。”
“可是這治理河道的事情,臣卻是外行,幫不上什么忙。”
吳越輕笑著說道,“朕叫你過來,難道你還不明白?”
黨崇雅一下子被吳越說的發愣了,短暫的遲疑之后,抬頭看向了吳越所指的方向。
“皇上,您的意思是說,擔心廣西總兵王輔臣會出手干預朝廷對黃河水道的修繕?”
吳越搖了搖頭,“黨統領,作為大清朝的通州大營、拱衛京師、朕最為相信的軍隊統領,要時刻有憂患意識!”
黨崇雅直接被吳越說的犯傻。傻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此刻的福全,看不明白吳越,此刻到底是為什么了。
“一個簡單的提問,看黨崇雅對這件事的看法,直接發問即可,你這是在干什么?”福全心中默默的說著,看向了吳越。
但吳越卻并未側臉看福全,依舊雙眼直直的盯看著黨崇雅。
時間飛速的流逝,黨崇雅足足用力盡一盞茶的時間,這才想明白。
臉上凸顯凝重的黨崇雅,朝著吳越深深躬身,沉聲的說道,“臣知道皇上的意思了,皇上的意思是說,想要利用黃河的潮汛,鑄造對于王輔臣的第一道防線。”
吳越聽得黨崇雅的話語,長長的出了口氣,仿佛心頭放下了一塊巨石一般,欣慰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