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額圖聽得吳越的話語,臉色瞬間漲得通紅,身子瑟瑟發抖,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奴才該死,是家父扣押了準格爾部族在西北草原混戰的折子。”索額圖腦袋杵在地上,說話的聲音,盡顯顫抖。
吳越雙眼微瞇,緊緊的盯看著索額圖,問道,“索尼有沒有留下什么計策,說朝廷應當誒和應對西北戰事的局面?”
索額圖聽言,緩緩的直起了身子,朝著吳越拱了拱手,而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奏本,雙手遞到了吳越的面前。
吳越單手接過,將其打開。
里邊是一些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吳越皺眉,將奏折合上,轉手遞給了三德子。
“讓陳廷敬給朕翻譯出來。”
“嗻!”三德子躬身回應,將奏本揣進了衣兜,快步的離開了。
吳越轉過身來,看向了索額圖,說道,“說說,里邊寫的什么。”
索額圖的臉上,凸顯些許的驕傲,沉聲的說道,“現任的沙皇俄國皇帝,在幼年的時候,受到了來之皇族的追殺,是家父將其救下,免去了別扼殺了命運。”
“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家父,現在的沙皇俄國皇帝,就是另有其人。”
“所以當下的沙皇,欠著家父一個人情。”
吳越的眉頭瞬間皺起,沉思了片刻,接著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西北準格爾部族挑起的混戰,是沙皇在背后指使的?”
索額圖搖了搖頭,“回稟主子,沙皇曾跟家父有過約定,今生不會于大清開戰,更不會參與大清內部的事務。應該是沙皇貴族,在暗地里支持的準格爾鬧事。”
吳越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說,將這份奏折轉遞給沙皇,讓他知曉準格爾發生的事情,由他出面,切斷俄國貴族,暗中對準格爾的資助,從而事混戰停息下來?”
索額圖點了點頭。
吳越見狀,緩緩的伸直了伸直,轉過身來,背對向了索額圖,默不作聲。
索額圖見狀,不敢有絲毫的做聲,只能默默的跪在地上,等待吳越醒過來,跟他說話。
十數分鐘之后,吳越雙眼微瞇,徑直的盯看著坤寧宮前,盤龍御階,沉聲的說道,“朕將此等功勞,給了富善,你有沒有意見?”
索額圖趕忙俯身,重重的叩頭,說道,“奴才無怨言!”
吳越重重的點了點頭,轉過身來,看向了索額圖。
“很好。這件事情之后,朕希望,你將來不要將心思用在朕的身上,唯有一門心思的辦好朝廷的差事,才是你赫舍里家族,能夠長盛不衰的門路。懂了么?”
“嗻!奴才遵旨!”索額圖又一次的重重叩首。
“好了,你跪安吧。等娘娘的身體好一些之后,你們再來見駕!”吳越說著,跨步繞開了索額圖,朝著坤寧宮而去。
“奴才告退!”索額圖再次叩首,之后緩緩的起身,躬身快步退走了下去。
在索額圖跪俯之地,一片潮濕!
當吳越回到坤寧宮的時候,婉兒已經醒來。吳越滿臉笑意,快步來到了婉兒的龍塌跟前,蹲下了身子,攥緊了她的小手。
“皇上,叔父來過了?”婉兒的臉色變得極為寧靜,低聲的問道。
吳越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