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蘇麻啊,看來,還是朕的心眼有些小了。”吳越側臉看著蘇麻喇姑,自慚形穢的笑著說道。
蘇麻喇姑聽言,臉色頓時變得凝重異常,躬身回應道,“主子,不是您心眼小了,而是您太想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到完美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萬事,都不可能盡善盡美的。”蘇麻喇姑一臉認真的說道。
吳越自嘲的搖了搖頭。抬手輕輕的拍了拍蘇麻喇姑的肩膀。
就在這個時候,容香兒雙手輕托著一杯香茶,緩步走了過來。
容香兒朝著吳越行禮之后,雙手將茶杯,遞到了吳越的面前。
“主子,請用茶。”
吳越看向了容香兒,微笑著頷首,抬手接過了茶杯,低頭小泯了一口。
就在這個時候,三德子躬身從宮門之外走了進來。
“主子,索額圖到了。”三德子躬身,低聲的說道。
吳越的臉色瞬間的變得嚴肅了起來,側過身子,將手里的茶杯遞給了容香兒,轉身跨步回到了龍椅之上坐下。
三德子見狀,則是躬身快步的退了出去。
“宣索額圖覲見!”站在宮門之外的三德子大喝一聲。
之后一身朝服的索額圖,躬身快步的走了進來。
索額圖快步來都了龍案之前,跪倒在地,腦地深深的杵在地上,沉聲說道,“奴才吏部侍郎索額圖,見過主子,主子吉祥。”
“平身吧。”吳越冷哼一聲。
“謝主子。”索額圖的身子微震,但還是謝恩站了起來,躬身站到了一旁。
吳越沒有著急問話索額圖,而是沉思了數分鐘之后,才緩緩說道,“你修書一封,給心裕送去。告訴他,朕下撥的錢糧,乃是用于修繕水道,改善民生之用。那些扣押下來的錢糧,必須吐出來,如數下發給州府各縣。”
索額圖聽得吳越的話語,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主子,您......”索額圖顫巍巍的喃喃,但腦袋并沒有抬起來,看向吳越。
吳越長長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當下朝廷,正值危難之際。朝廷的家底,別的臣子或許不知道,但是你,應該明白。這個口子,不能開。你作為吏部侍郎,對朝廷百官有監測、調動之權。對于他該如何處理,你自己看著來吧。”
“朕希望,你能將這件事情做周密了,不要讓朝廷百官看出什么。一旦朕難做,你們赫舍里家族怕是就會遭殃了。”吳越說完,緩緩站起身來,跨步朝著內殿而去。
此刻,索額圖的臉,白的猶如墻面。嘴角一個勁的顫抖,在朝著吳越深深三叩首之后,站起身來,快步的走出了上書房。
“該死的心裕,你小子要那些東西干什么?難道我赫舍里還缺你的那些東西么?”索額圖低聲的喃喃,快步朝著宮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