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滿臉的笑容,看著手中的紙條,低聲的喃喃說著,“這個東亭倒是朕的及時雨。就是這話語,也太過簡單了一些,絲毫沒有任何問候朕的話語。”
吳越自嘲的笑了笑,轉手將紙條遞給了蘇麻喇姑。
蘇麻喇姑雙手接過,低頭掃視了數秒之后,將其緩緩的折疊,輕放到了自己的懷中,溫和的笑著回應,“您不就是喜歡這種做實事的臣子么?”
吳越聽言,哈哈大笑。
數分鐘之后,吳越收斂起了笑容,一臉認真的看向了蘇麻喇姑,說道,“他不是朕的臣子,是朕的兄弟!”
蘇麻喇姑趕忙低頭躬身,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還是選擇沒有敢回應吳越的話語。
吳越話語當中的意思很明白,他已然將魏東亭當成了自己人。可是蘇麻喇姑深深的知曉康熙。在她的眼里,吳越就是那種,跟他越親,他就越不會顧忌于他,只要是了朝廷,便會委屈自己人的人!
“怎么了?”吳越感覺到了蘇麻喇姑的異樣,低聲的問道。
蘇麻喇姑緩緩的抬起頭,輕輕的搖了搖頭。
“奴婢替東亭高興,同時,也為他傷心。”蘇麻喇姑說著,躬身緩步的退了下去。
吳越一時間未能轉過彎來,皺眉看著緩緩離開的蘇麻喇姑,陣陣發愣。
十數分鐘之后,吳越似乎想明白了。低聲的喃喃說道,“這個一個皇帝,最大的悲哀!哎......”
“主子,裕親王來了。”就在吳越出神之時,站在吳越身后的李東,低聲的說道。
吳越收回目光,側臉看向了窗戶外面。
此刻上書房正前面的引路之上,一身朝服的裕親王福全正快步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看他的樣子,已經準備好出發了。”吳越低聲的說著,跨步走了出去。
“皇上。”福全遠遠的看到吳越走了出來,趕忙緊走了幾步,來到了吳越的身前,就要跪下行禮。但卻是被吳越攔了下來。
“裕親王,沒有外人的時候,咱們之間就沒必要行禮了。”吳越溫和微笑著,看著福全說道。
“臣不敢。”福全一臉的恭敬。
吳越倒是并沒有勉強,抬手拉著他,走回到了上書房當中。
進得門來的二人,就坐在了龍案左手邊擺放的座椅之上。
吳越側臉看向了福全,沉聲的說道,“看你的模樣,是準備出發了。”
福全點了點頭,朝著吳越抱拳說道,“皇上,再有三個月的時間,黃河、長江的汛期就要來臨了,臣必須在此之前,將河道盡全力的疏通開來,就算不能修建好河道,最起碼的也得保證,那些下種的耕田,不會被大水霍霍了。”
吳越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很對,老百姓的想法很簡單,他們只要豐衣足食。只要朝廷盡全力的幫他們抱住了良田,那么他們就會看好咱們大清,逐漸融入到大清的治理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