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重重的點了點頭。“朕知道了。”
孝莊看著吳越此刻的神態,終于笑出聲來,“你呀,往后記住嘍。”
“嗯嗯嗯。”吳越連連躬身回應,趕忙上手,攙扶著孝莊坐回到了坐榻之上。
孝莊雙眼直直的盯看著宮門之外,沉思了足足盡一盞茶的時間,這才緩緩的轉過頭來,看向了吳越,沉聲的說道,“孫兒,索額有關索額圖的事情,本宮覺著,吳越你似乎用力過猛了。”
吳越聽得孝莊的話語,臉色微變,沉思了片刻,說道,“皇祖母,是他索額圖跟朕使用心計。”
“你知道的。朕非常厭惡那種攻心斗角,不把精力用在朝事上的奸佞臣子”
吳越說著,轉過身來,雙眼直直的盯看這慈寧宮正殿之內,吳越右手邊擺放的翠綠盆景,接著說道,“當下正值朝廷全力收復民心,大舉解決水患之際。滿朝臣工,需竭盡全力,上下齊心,將朝廷所面臨的種種困哪設法解決才是。”
“可是索額圖卻是在這個時候,有大搞政黨之嫌。皇祖母,你說,朕能容忍他么?”
吳越說著,猛地調轉過身子來,雙眼直直的看向了孝莊。
“如果不是他有國丈之尊,說不尊朕現在,已經將其削為平民,攆出朝堂了。”吳越一些義憤填膺的說道。
孝莊長長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玄燁,這些事情,本宮又何嘗不知。但是有一點,你想過沒有?”
“那就是放眼整個朝堂,你能取信的人,又有多少呢?”
“索額圖出生赫舍里氏族。多年來深受索尼的影響,心思比別人來的深沉一些,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說讓有結黨營私之事,本宮卻是不信。”
“檢舉心裕出來這件事情,是本宮讓他做的。本宮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在朝堂之上表態,做你的排頭兵。去鎮壓百官!讓這些臣子在今后的朝事當中,不要妄圖做欺瞞你的事情。從而事你的政令,能完全的通達下去。而從中,這些人不敢做忤逆你的事情。”
“但有一點,卻是讓本宮始料未及。那便是你會聯想到,他可能是為了維護索尼所留下的黨羽利益而選擇出手。”
“從而加重了你對的懷疑之嫌。”
吳越聽言,一臉的驚愕。他萬萬沒有想到,所額額此舉,居然是孝莊在背后,出謀劃策。不僅的搖了搖頭。
數分鐘的沉思之后,吳越才緩緩開口,說道,“索尼的事情,朕會酌情考慮。但是當下完全讓他取信于他,卻是有些難了。”
吳越的回答很直接。這讓孝莊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微臣遵旨!”吳越轉身回到了龍案跟前,抬筆急書,數分鐘之后,放下毛筆,雙手抬起龍案之上的玉璽,摁了下去。
書寫好圣旨的吳越,雙手將其抬了起來,低頭請吹著,將圣旨上的墨汁吹干,之后雙手遞給了陳廷敬。
“這個你拿著。”吳越雙眼直直的盯看著陳廷敬。
陳廷敬雙手高舉,俯身將圣旨接了過來。
“子瑞,這圣旨到了你的手上,你便有了乾坤獨斷之權,朕希望,你能謹慎用之。”吳越沉聲的說道。
陳廷敬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重重的點了點頭,“微臣定當盡臣子之責,辦好差事!”
“呵呵,朕信你。”吳越見狀,微微一笑,說道。
之后的二人,又在一起商議了一些有關百姓救助當中,需要注意的問題。陳廷敬所言及到的,一些處理問題之法,讓吳越的茅塞頓開。
二人足足探討了盡兩個時辰,如果不是慈寧宮的順喜前來傳孝莊的懿旨,或許他們兩個,還會繼續下去。
“子瑞,你先下去吧。”吳越看著躬身站在了一旁的順喜,朝著陳廷敬微笑著說道。
“嗻!微臣告退。”陳廷敬說著,朝吳越行跪安之禮,之后躬身緩步的退出了上書房。
順喜在陳廷敬完全退出上書房之后,朝著吳越躬下了身子。
“主子,老祖宗那邊傳旨,讓您閑暇之余,前往慈寧宮,老祖宗有話跟您說。”順喜溫和的說道。
吳越點了點頭,“恩。你先回去吧。朕稍后便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