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奴婢認為,他們這些人,卻并非來之京師,應該是地方上的人!如果是京師的人,在進來之后,應該回府才是,并不會來客棧歇息。”
吳越點了點頭,示意容香兒繼續說下去。
容香兒微微頷首,接著說道,“晚上進京,基于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人發現。不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三郎香會楊啟隆,不可能,畢竟他現在,應該在云南才是,不可能這么快折返回來。”
“進京跑官的人?也不可能。他們一旦進京,恨不能引起朝中掌權者的注意。畢竟,他們希望的是,那些掌權者能找到他們。幫著他們順利完成升遷的事情。”
“這樣算下來的話,那就只剩下三藩的人了。”
吳越聽到這里,忍不住的抬手,將容香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朝著她示意,讓她繼續說下去。
容香兒一臉的認真,順勢坐下之后,接著說道,“平西王吳三桂不可能。按照主子的設想,他一直都在廣積糧、屯重兵,密謀造反。而因為這個時候,號稱朱三太子的三郎香會楊啟隆趕往云南,他一定會跟他密謀什么。應該抽不出身子進京。”
“王尚可喜,年事已高,已經不止一次上折子請求朝廷撤藩,歸老遼東。所以他進京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三藩當中,出去這二人,就只剩下靖南王耿精忠了。”
吳越聽到這里,不由得攥緊了緊握著容香兒的手。這頓時讓容香兒的臉色煞白,卻是不敢有絲毫拉拽的動作。
數分鐘的震怒之后,吳越這才緩緩的松開了容香兒,緩緩起身,來到了靠著窗戶的座椅旁邊,坐了下來。
“三藩當中,唯靖南王耿精忠的勢力最為羸弱。如果香兒猜想沒錯,這次進京的是耿精忠的話,那倒是并不用太多的在意。畢竟在京師當中,唯獨平西王吳三桂的勢力觸角滲到了這里。其他二人,這些年來,倒是未曾聽說過什么。”
吳越想到這里,抬手將容香兒招了過來。
“香兒,傳消息給三德子,讓他將悅來客棧,有行為詭異的人的進的京師的事情,告訴吳六一。讓吳六一不要輕舉妄動,嚴密監視這些人的動作。不到萬不得已,切莫將他們扣押!”吳越沉聲的說道。
“嗻!”容香兒低聲的回應道。
之后的容香兒跨步來到了靠近三德子房間的墻壁跟前,開始用專用的聯絡方式,叩響了墻壁。
很有規律的敲墻的聲音!聽得吳越直至發愣!
數分鐘之后,三德子敲墻的聲音傳了回來,容香兒一臉認真的折返回來,來到了吳越的身前,朝著吳越深深的躬下了身子。
“主子,三德子已經收到消息,馬上前往九門提督府傳旨!”容香兒低聲的說道。
吳越點了點頭,“嗯,很好。”
吳越微笑的說著,站起身來,示意容香兒將隨行的包裹打開,將里邊盛放的治理水患專用地圖取出來。
容香兒躬身回應,將地圖取出,平鋪在了座椅旁邊的圓桌之上,隨即點燃了蠟燭。
吳越微笑著轉過身來,雙手撐著自己的身子,按住了圓桌的桌面,俯看向了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