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微微點了點頭,緩緩的站起身來,就要開口說話,但就在這個時候,遏必隆卻是搶先一步,跨步來到了索額圖的身邊,沉聲說道,“索大人,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讓主子發一道圣旨,告知三藩,他們的軍費開支,往后自行負責。朝廷也將不在收取三藩屬地的賦稅,對不?”
索額圖點了點頭。朝著吳越躬身,接著說道,“這是當下,最能堵上三藩跟朝廷討要軍費的最佳借口。”
吳越皺眉,側臉看向了遏必隆。吳越的心中,在此刻忽而升起一抹不安。他隱隱的感覺到,這個看上去昏傻的遏必隆,定然會有驚艷之語暴出的。
“三藩屬地的賦稅,他們自己收取,軍隊的數額,也不收朝廷的控制,那請問索大人,這樣的三藩,還是隸屬朝廷的屬地么?”
“豈不是成了大清朝無法管轄的另外一個國家?與相鄰的小國,又有何異?”遏必隆此刻說話的聲音,極為冰冷。
索額圖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趕忙朝著吳越跪倒在地。
遏必隆接著說道,“你如此做法,是在讓主子,將先祖歷盡千辛萬險得到了大清江山,分割給三藩么?你居心何在?”
“奴才罪該萬死!”遏必隆的話,像一把把尖刀,直接朝著索額圖刮割而去。
吳越頓時一陣后脊發涼。
“是啊,一旦按照索額圖的想法執行下去,倒是能擋住三藩朝這朝廷討要軍費。但也是把三藩,從大清的版圖,分割了出去。”
“這樣的話,那就是從側臉說明了,朝廷已經默許他們,國中之國的存在。這對將來朝廷征伐而言,將產生莫大的阻力。”
“而且我敢斷言,三藩就是希望朝廷如此對待他們。”
吳越想到這里,掉轉過頭來,看向了遏必隆,低沉的問道,“那依你之見呢?”
遏必隆趕忙轉過身來,朝著吳越微微躬下身子,沉聲的說道,“回稟主子,這也是奴才的癥結所在。朝廷必須想辦法出來,在不給他們提出可乘之機的情況之下,將他們的討要軍費開支的事情,壓下去。”
吳越瞪圓了眼睛,朝著遏必隆怒吼一聲,“跟朕踢皮球玩呢?”,
“說,具體該怎么做?”
遏必隆見吳越暴怒,額頭上的汗珠,直直冒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吳越的面前。
“主子,奴才腦袋愚笨,這一時間還是未能想到最為合適的處理辦法。請主子恕罪!”遏必隆顫顫巍巍的說著,腦袋重重的杵在了地上。身子瑟瑟發抖。
吳越冷眼看著遏必隆,冷哼了一聲。
“陳廷敬,你有何想法?”吳越側臉看向了站在一旁,眉頭一直都為松開的陳廷敬。
陳廷敬緩步走了出來,朝著吳越躬下了身子,抱拳說道,“主子,如果能選擇一個合適的理由,讓三藩所轄的官兵,不在靠著皇糧度日,那問題,將會出現很大的改善!”
吳越聽得,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雙眼徑直的盯看著陳廷敬。
“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