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香兒微微皺眉,沉思了數分鐘之后,才緩緩抬頭,看向了吳越,一臉認真的說道,“皇上,納蘭明珠此人,單單從鰲拜一事便可以看出,他的心計,比起那些所謂的朝中大佬,都絲毫不讓。就算您一直都謹慎對待的索額圖,在臣妾看來,他都絲毫不讓!如果他一心為了朝廷,為了您,那倒是一件極好的事情。朝廷上,不僅僅多了一個能身先士卒的能臣,而您,也得了一個可以委以重任的奴才。”
“一旦此人在您給的歷練當中,成功完成差事,按照朝廷的慣例,給他升職就成了鐵定的事情。將來入駐內閣,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如果他那個時候跟您離心離德的話,那后果就有些嚴重了。”容香兒皺眉說道。
吳越聽言,忍不住的抬手,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朕是要你對納蘭明珠的看法!”
容香兒朝著吳越調皮的眨了眨眼,接著說道,“皇上,單單一點,就納蘭明珠極其深遏的心機,將來對索額圖的專治,就是莫大的幫助。無論納蘭明珠會變成什么樣子。”
吳越瞬間笑容凝固。
“皇權在您的這里,看的是極為普通的一件事情。但是在臣子的眼里,這對他們來說,卻是致命的誘惑。當他們的官達到巔峰的時候,對于權利的**,已然也是達到了巔峰。所以將來納蘭明珠的權勢,達到了能與索額圖對抗的地步,那他就會勇往直前的。”
“就因為一個權字!”
容香兒說著,從吳越的懷中,慢慢的直起了身子,雙眼當中,道道精光爆閃。
“但是他們都忽略的一點,那就是他們手中的權利,全都是皇上賜予的!既然主子能賜予,那也就有收回之能!他們將來爭到最后的,也緊緊是一個虛名而已!”容香兒沉聲的接著說道。
吳越聽完容香兒的話語,頓時哈哈大笑。
“香兒,你倒是一眼看破了仕途的終極。'吳越輕聲的說著,抬手輕輕的撥弄著她的發髻。
容香兒卻是一臉的沉寂,聽得吳越的話語之后,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
“皇上,臣妾如果是男兒之身,怕是也不會涉足仕途。因為臣妾并不看重那些名節。在臣妾的眼里,平平淡淡、平平安安的生活,才是人這一生,最為幸運的事情。”
“那些所謂的名節,只是世間捆綁癡人的枷鎖。”容香兒此刻,像極了一位智者。說話當中,禪意綿綿。
吳越神情一震,數十秒之后,苦笑著搖了搖頭。
“任何事情,都是被逼出來的。如果朕不是出生在帝王之家,或許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泛舟江上、有美人相伴,讀書垂釣、以了殘身了吧。”
吳越低聲的喃喃說道。
容香兒此刻,倒是并沒有回應吳越的話語,而是將腦袋輕輕傾,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吳越、容香兒二人,就這樣輕抱著,雙眼徑直的看向了宮外、漆黑夜幕之上、點綴著的點點繁星,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
第二日清晨,天還沒放亮,吳越就被睡在旁邊的容香兒,輕輕的喚醒。
容香兒抬手,輕輕觸碰著吳越的手臂,低聲的在耳邊說著,“皇上,該早起上朝了。”
吳越睡眼朦朧,抬手輕輕的揉了揉,回想起昨晚,容香兒**的沖動,頓時升起一股想要再次蹂躪她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