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有的時候,朕老有一種感覺,朕作這個皇帝,一點也不稱職。單單朕的這個天下獨尊的性格,就很難將事情做到完美。”“這幾年來,如果沒有你們在旁說導的話,當今的朝廷會是個什么樣子,還真說不清楚。”吳越自嘲的笑著說道。
容香兒溫和的笑著搖了搖頭。
“皇上,您是大清的主子,有天下為尊的性格,那是必須的。也是一代皇者,必須有的。只不過這種天下為尊的性格發揮,要在適當的時候。”
“當下的朝廷,百廢待興。唯獨朝廷上下一心,方才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這等被動的局面扭轉。這樣才能騰出手來,對付已有逆反之心的三藩。”容香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吳越點了點頭。
“受教了。”吳越呵呵的笑著回應。
容香兒見狀,趕忙躬身低頭,“皇上,您此舉可折煞臣妾了。”
吳越呵呵的笑著,俯下身子將容香兒攙扶起來。
“客氣的話,朕就不說了。”吳越說著,轉過身來,側臉看向了三德子,示意他將水患地理圖拿過來。
此刻的容香兒,臉上揚起一抹微笑,靜站在了吳越的一旁。
吳越俯身看著龍案之上,三德子平鋪開來的地圖,雙眼徑直的盯看向了魏東亭所在的巡撫府邸所在的江寧府。
“從北京抵達江寧府,光路程來看的話,需要至少十天的時間。朝廷的金鑾法駕前往,勢必引起民間,那些造反勢力的注意。時間拉的太長,危險系數便會高出不少啊。”吳越皺眉,低聲的喃喃說道。
容香兒聽言,將身子往前杵了杵,最后緩緩將身子收了回去,躬身站到了一旁。
吳越見狀,緩緩側過身子,看向了她。
“你有何看法?”吳越輕聲的問道。
容香兒沉思了片刻,朝著吳越微微躬身,沉聲的說道,“皇上,臣妾有一個不成熟建議。不知該說不該說?”
“這里有沒有旁人,有什么話就說出來。”吳越微笑著說道。
“嗻!”容香兒躬身回應,之后緩緩的直起了身子,回應道,“皇上,臣妾以為,這次您南巡,可以分為兩隊,一隊以娘娘為首,隨金鑾法駕而行,而另外一隊,則是秘密前行,最終的目的地,則是江寧府。但行進的路線,卻是要稍稍有些不一樣。”
吳越的眼前一臉,瞬間明白了容香兒所說的意思,輕輕的點了點頭。
但片刻的沉思之后,吳越卻是搖了搖頭。
“當今天下逆黨叢生,金鑾法駕雖有大內侍衛護衛,但安全程度,還是有待商榷。一旦出了問題,那婉兒可就危險了。”吳越皺眉,沉聲的說道。
容香兒聽得吳越的話語,點了點頭。“可是皇上,如果金鑾法駕真的遇到了逆黨行刺,那就算您在場,也未必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啊。”
“金鑾法駕前行,對于暗中行進的您來說,還能起到遮掩的作用。”
吳越搖了搖頭。“方法雖行,但朕還是感覺有些心顫。”
“婉兒乃是當今皇后,朕是不允許婉兒涉險的。此等心思就此打住,往后絕不可以在婉兒的面前說起。知道了么?”吳越一臉凝重的側臉,盯看著容香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