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香兒看的吳越此刻的神色,眉頭微皺,沉思了片刻之后,朝著吳越再次的躬下了身軀。
“主子,此次南下出巡,是為了體察民情,以此朝廷來制定相應的政策,以保證全天下的百姓,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正常。”
“為將來撤藩,做準備。所以臣妾覺著,有關天地會的事情,還是稍稍往后放一放的好。”
“如果此刻朝廷出手對付天地會的話,很有可能發生極端的情況。”
吳越眉毛上挑,盯看著容香兒。
“什么情況?”
容香兒回應道,“天地會背后,乃是臺灣鄭氏。臺灣鄭氏在明末的時候,被賜國姓,人稱國姓爺。在他們的眼里,對于三藩的那幾位,是打心底里鄙視,甚至仇恨的。一旦朝廷此刻對天地會出手,將有極大的可能讓臺灣鄭氏跟三藩勾結在一起。”
“主子,一旦三藩暴動,臺灣也在此刻從海面攻擊我大清沿海。勢必會造成朝廷用兵之緊張。”
“所以,臣妾的意思,還是先不要驚動天地會的好。等朝廷將當下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為撤藩做準備,倒是可以通過天地會,讓臺灣內部先動起來,沒有時間摻和中原之事。”容香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吳越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
“容妃啊,你分析的很對。”吳越說著,緩緩起身,來到容香兒的身前,抬手拉住了她芊芊玉手,而后在不遠處的龍塌之上坐下。
吳越輕輕的撥弄著容妃的發髻,溫柔的說道,“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能在這個時候,將天地會收歸己用的話,對于朝廷來說,是不是極好的一件事情?”
容香兒聽得吳越的話語,搖了搖頭。
“皇上,臣妾聽得出來,您這次南下出巡,應該會著手處理天地會的事情。但是皇上,天地會以反清復明為己任,對于朝廷來說,那滿心都是敵意的。您貿然前往,將有極大的可能,身陷囹圄。”
“您貴為大清國君,身系整個天下,是萬不可踏足那里的。”容香兒一臉凝重的說道。
吳越微微笑著,但并未回應容香兒。
“有關陳近南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吳越轉過頭來看向了一旁的三德子。
三德子搖了搖頭,“回稟主子,這個人奴才倒是聽密探說起過,他是天地會的總舵主,至于真身,他們也沒有見過。不過聽說,此人一表人才,學富五車,是難得的治國之才。”
“你倒是對他評價很高。”吳越輕輕的笑了笑。
就在這個時候,李東躬身站了出來,朝著吳越微微抱拳說道,“主子,奴才倒是挺過一些,陳近南武功天賦極高,一手君子劍聽說一道化螓之境,無人能及。在江湖當中,以俠義著稱。他的家境還算是殷實。平日里對百姓和江湖各道都很不錯。在江湖上的人緣很好。”
“創建天地會,其初衷是為了解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熱當中。”
“奴才認為,如果他能看到朝廷對百姓已然發生根本上的改變之后,或許此人能收歸己用。”
“李侍衛,你確定你所說的,都是陳近南自己的心思,而沒有自己乘主的心思?”容香兒一聽李東有明顯的蠱惑吳越之意,頓時臉色變得鐵青,沉聲說道。
李東一聽容香兒的話語當中,盡顯拷問之意,趕忙朝著容香兒躬身說道,“這些都是奴才從沾桿處、分派到各地的密探口中聽說的,具體是什么情況,奴才也不敢打包票。”
容香兒冷哼一聲,側臉看向了吳越,說道,“主子,李侍衛也是聽人說起陳近南的事情,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臣妾的意思,如果不能確定他的真實意圖,您還是不要涉足天地會的好。待陳近南的事情明了之后,您再出面。這樣既可以保障天地會事情的順利進行,又可以保障您的安全。”
“您乃大清國君,身系全天下的安危,是萬不能出事的。”容香兒說著,朝著吳越叩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