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見吳越皺眉凝神,定在了那里,所以也并未敢上前打擾,而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吳越醒來。
十數分鐘之后,吳越一臉凝重的側臉,看向了身旁的婉兒,皺眉問道,“婉兒,你說,魏東亭會對朕變心么?”
婉兒的臉色微變,知曉了吳越的意思,搖了搖頭。
“夫君,東亭會不會變心,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那就是,您開始懷疑他了。”
吳越沒有反駁婉兒,而是緩步的朝前走去。婉兒跨步攆了上去,將自己的手腕插進了吳越的臂彎當中,沉聲的說道,“夫君,東亭在此刻新政的推行過程當中,起到了莫大的作用,如果你此刻有什么特別的想法的話,我希望,你不要表露出來。”
吳越聽出了婉兒的意思,點了點頭。
“我也只是擔心。”
婉兒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但是如果您起疑的話,可以將他調離出來,去做其他的差事,但萬不可派人監督或者什么的。一旦如此,會讓一心侍奉朝廷,忠心于您的臣子寒心的。”婉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吳越苦笑著點了點頭。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吧?”吳越自言自語的說道。
婉兒低頭沉思了片刻,接過了話頭,抬頭看向了吳越,說道,“夫君,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決。”
吳越側臉看向了婉兒,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夫君,咱這次不是要趕往江寧府去看魏東亭么,咱完全可以當著他的面,將整件事情鋪展開來,讓他自己做選擇。”
“如果他選擇了撤離掌管海上商貿,而你又有那個調離他的意思,那么就此機會,便會順利完成。這樣一來,也不會讓他寒心。”
“如果您相信他,覺著他還是你相信的臣子,那么就繼續留任,畢竟海上商貿的事情,放眼整個大清,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頂替他的差事。”婉兒沉聲說道。
吳越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我也是有些難以決斷。他留任與否,還得看他的態度。”吳越皺眉說道。
“先不說了,等咱們抵達了江寧府,見到了東亭之后再說。”吳越有思考了片刻,最后用力的搖了搖頭,側臉看向了婉兒,輕笑著說道。
“嗯,現在下結論卻是有點早。不過我相信,東亭是靠得住的臣子,他一定會對您死忠的。”婉兒輕笑這書哦哇哦。
“走!距離保定府還有一段距離要走,咱們的快點了。”吳越說話間,拉著婉兒的手臂,大步的朝著保定的方向而去。
此刻的日頭,已經完全跳出了東方的天際,暖暖的陽光,普照著大地,給人一種異常祥和的感覺。
“砰!砰!砰!”數聲炮響,從京城的方向傳來。
吳越、婉兒挽手站在高處,看向了京師的方向。
“金鑾法駕出行,那些反抗勢力怕是會蠢蠢欲動了,這一路上會變得危險起來,你要時刻呆在我的身邊,明白么?”吳越皺眉說道。
“嗯!”婉兒的臉色微變,攥緊了自己的小手,死死的拉住了吳越的手臂,緊張的看向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