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一行人出的了易世章的府邸之后,便回到了客棧當中,稍稍收拾了一番,便直接朝著城門而去。吳越一行人來到了城門口,正好與易世章口中的那個主簿打了個照面。之間此人身高約一米八幾左右,皮膚黝黑,長有一雙三角眼,嘴角兩頭下壓,一看就是心機滿滿之輩。
“這個人是如何當上一縣主簿的?”此刻的吳越,便趕來的官兵,攔到了距離那個主簿數米開外,低聲的喃喃說道。
三德子當下則是趕忙站到了吳越的身前,自身當下了吳越面前,眾多老百姓的擁擠,低聲的回應道,“回公子,奴才做了一些功課,這個主簿,名曰錢坤。是定遠縣鄉紳子弟,他們家,是當地有名的富族。”
“而他這個官,是捐來的。”三德子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壓得更低。
吳越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了起來。
“看他通過城門的架勢,完全沒有將老百姓放在眼里,把他們當成了任意擺弄的奴隸。這等人,就算有再多的銀子,也是不能用的?難道內閣的那些人替朝廷選拔官吏,就只看誰出的錢多么?”吳越的內心,像是滾燙的油鍋當中,滴入了一滴清水,瞬間炸開了鍋,側臉看向了身旁的婉兒,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極為的顫抖。
婉兒搖了搖頭。
“朝廷很大,有很多地方,是內閣的那幾位也是顧及不到的。難免有這么幾個敗類出來,也是很正常的。”婉兒極力的寬裕著吳越的心情。
吳越冷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這個捐官的制度,也是時候禁止了。”吳越低聲的喃喃了一句,轉過身來,就要繞開這個錢坤,準備等他離開之后,再出城。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位主簿的眼睛,卻是結結實實的盯到了吳越的身上。
錢坤上下打量著吳越,足足數分鐘,在吳越轉身離開的瞬間,直接出言,吩咐身邊的兵士,上前將吳越攔了下來。
“這位公子,我家主簿大人請您過去。”同樣也是一臉狡詐的兵士,上前直接攔下了吳越,一臉得意的朝著吳越說了一句。
吳越挑了挑眉毛。
“我有觸犯了王法么?”吳越沉聲的問道。
“費什么話,在這定遠縣,我們主簿大人的話,那就是王法。我主簿大人請你過去,那是給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讓你豎著進的城,橫著出城門!”那位兵士說話間,直接上手,一把將腰間的佩刀拽了出來。
就子啊這個時候,站在吳越身旁的李東,跨步上前,一雙虎爪猛地抬起,就要朝著兵士的額頭抓去。
那位兵士見狀,原本狡黠的臉,瞬間被嚇得煞白,身子不自覺的往后倒退了數步。
“好了,既然主簿大人有請,那就說,是老天讓我在這里看著,我由何必忤逆了上天的意思呢?”吳越輕笑著說了一句,隨即將身前的李東扒拉開來,緩步朝著那位兵士而去。
婉兒一臉的驚愕,快步追上了吳越,三德子、李東也是疾步跟隨。
錢坤待看到吳越一臉從容的走了過來之后,嘴角掀起一抹詫異的微笑,仿佛俯視一般,輕笑著朝著吳越說道,“這位公子,你倒是很從容呀。”
吳越微笑著回應,“我沒有觸犯國法,又合理的納稅,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朝廷的事情,我為什么要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