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就此機會,將三藩和臺灣之間的矛盾,挑起來,直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朝廷方可出手,與三藩開戰!”吳越一臉沉靜的說道。
不過,吳越此刻的神情,在婉兒的眼中,滿滿的全是奸詐的味道!
“夫君,有的時候,婉兒真的挺替三藩悲哀的,成就他們那樣的勢力,實屬不易,但卻是遇到了您這樣的對手!”婉兒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
吳越心里明白,婉兒此舉,完全是為了將自己的情緒,從那種極度郁悶中抽身出來。所以他的心中,難免有一絲的感動。
“謝謝你,婉兒。”吳越溫柔的看著婉兒,說話間,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她黑亮的長發。
婉兒調皮的眨了眨眼,將自己的小腦袋,伸進了吳越的臂彎當中,雙眼徑直的看向了易世章府邸旁邊的名宿。
“夫君,三德子,李東他們兩個可以么?”婉兒側臉看向了吳越,低聲的問道。
吳越寵溺的看著婉兒,“三德子侍奉了兩代帝王,這等小事,對于他來說,沒有什么難度,咱們現在,只需靜靜的等待就好了。”
吳越說些,拉著婉兒坐了下來。
此刻的易世章府邸旁邊的民宿旁邊,三德子,李東二人依靠著門前一顆古樹,看向了朝廷賑災官糧抵達的方向。
“李東,待會在朝廷的運糧隊伍過來之后,你直接上手,將易世章拿下即可。”
“沒那么多的時間陪他耗著,雜家還有事情要做呢!”三德子冷笑得看著李東說道。
李東稍稍沉思片刻,卻是搖了搖頭,“不可,必須在他進入民宿以后。方能動手,畢竟,誰都不能肯定,在這個定遠縣,有沒有其他三藩派出的密探存在。”
三德子點了點頭。“嗯,捉拿易世章的事情,你做主,雜家負責跟那些人周旋,將帽子扣在索額圖的身上。”
李東輕笑著點了點頭,“三德子,你為什么不跟主子說明真實的情況呢?”
三德子神情瞬間凝固在了那里!
很顯然,三德子知道李東再說些什么,沉思了足足十數分鐘之后,才抬頭看向了李東,一臉認真的說道,“雜家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說,原本索額圖的內閣手諭令牌,是雜家問索額圖要下的,而非索額圖自己親自送來的,對吧?”
李東點了點頭。
三德子長長嘆了口氣,說道,“咱們主子是百年難遇的聰明君主。他的聰慧程度,就算那些混跡朝堂多年,侍奉了三代帝王的輔政大臣,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主子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對人,從來都沒有完全的信任,雖然導致這一切的,都是當時的形式所逼。可是當下,他的這種做事風格,卻是嚴重的制約了朝堂正常運行。”
“當下的朝堂,可用之人甚少,放眼整個天下,能全心全意為朝廷著想的,也就那么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