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婉兒,吳越是將其真正當成了自己的妻子,所以并沒有想過有所隱瞞,直接點了點頭。“陳近南之所以能成為,天地會這樣龐大組織的總舵主,想必此人的心機,遠在他人之上,無論做事,還是思考問題的方式,都已經超越了平常人的范圍。”
“跟他的交談,我唯獨棋高一籌,放才能掌握談判的節奏。”吳越雙眼微瞇,雙眼凝視著前方,沉聲說道。
“可是夫君,您真的確定,陳近南知曉您的身份之后,不會對您痛下殺手么?畢竟,就目前朝廷的情況,您一旦倒下了,那整個朝廷可就亂了。”
“唯獨朝廷亂了,無論是天地會,還是三藩,都將會取得短暫的急速成長的時期。這對他們來說,是極為有利的。”婉兒一臉忍著的說道。
吳越深表同意,點了點頭。之后接著說道,“可是,你想過沒有,以陳近南此人的心性,他會同意三藩壯大自己的勢力么?”
“吳三桂為首的三藩,在漢人的眼中,那都是漢奸一般的存在。就算是打著反清復明的口號,與朝廷開戰。在老百姓的心里,他也是自私自利,想要自己獨吞天下、自己當皇帝的猥瑣存在。”
“所以我跟陳近南相商的時候,這個觀點,是必須先入為主,深深植入他的心底的。”吳越心中默默的說道。
婉兒聽得吳越的話語,卻是皺眉搖了搖頭。
“夫君,有關陳近南的消息,都是您自己設想來的。咱們并未接觸過他,所以對于他,咱們不能現在就下定論。”
“你為萬乘之君,生命安全事關朝廷安定,是容不得半點馬虎的。”婉兒說話間,抬手緊緊的攥緊的吳越的雙手,沉聲說道。
吳越點了點頭,“在我朝著江寧府而去的這段時間,我會命令沾桿處的密衛,還有三德子數以龐大的密探,對這個陳近南展開調查的。”
“沒有九成的把握,我是不會輕易犯險的。”吳越微笑著側臉,看向了婉兒,輕聲的說道。
婉兒聽得吳越的話語,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了,咱們走吧。”吳越看著此刻婉兒的心,稍稍平靜下來了一些,這才拉著婉兒,邁步走出了宅院。
此刻的宅院門外,三德子已經將馬車趕過來。
吳越、婉兒在三德子的攙扶之下,相繼坐進了馬車的車棚當中。之后的馬車,在三德子的引領之下,緩步的朝著定遠縣的東大門而去。
定遠縣東大門的守衛,比起平時,要嚴厲了很多。進出的老百姓,一個個都必須經過嚴格的盤查才能出進。
三德子再吳越的授意之下,并沒有使用特權,而是選擇與老百姓一樣的方式,經過了守門兵士的盤查,這才終于走出了定遠縣城。
出來之后,坐在馬車之內的婉兒,眉頭緊鎖,有些嗔怪的看著吳越,幽怨的說道,“夫君,接下來咱們路徑其他城門,不會也這樣吧?我還有些不習慣呢。”
吳越輕笑著點了點頭,“咱們雖是皇族,但依舊也是大清治下的百姓。尋遵循當地官府的制度。你不要覺著委屈。我們作為大清的第一臣民,是必須起到帶頭作用的。”
“再者說,如果我們表現的太托特殊,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遇到劫匪還好說一些,給他們一些銀子,就能打發。可一旦遇到有心的人,發現了咱們的身份,那就麻煩了。”吳越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