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子一臉恭敬,朝著吳越深深躬身,沉聲的說道,“回稟圣主,奴才侍奉的那位公子,乃是天地會右護法楊贊,奴才是聽從了家父的建議,在一年前,潛伏到他身邊的。”
“奴才之所以如此對待老百姓,其目的,就是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后,讓百姓代為轉眼,從而設法,讓官府的密探注意楊贊的身份。”
“至于后續該如何下去,就是朝廷需要考慮的了。而奴才,則是想盡一切辦法,協助朝廷,一舉端掉天地會的勢力。”
吳越聽言,忍不住的側臉,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來人。
“將你臉上的蒙布掀開!”吳越低聲的說了一句。
“嗻!”蒙面男子恭聲回應,之后他手,將蒙著的面布,輕輕掀起,一張剛毅的臉頰,顯露在的吳越的面前。
竭盡古銅色般的皮膚之上,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低頭看著地板,未敢抬頭,看向了吳越。在右邊的臉頰之上,一道貫穿整個臉頰的刀疤,甚是駭人!
“你叫什么?臉上的刀疤怎么回事?”吳越面露疑惑,沉聲的問道。
男子沒有抬頭,躬身接著說道,“奴才張五哥,臉上的刀疤,是家父親自割傷的,其目的,就是為了毀掉奴才的容顏,以便奴才能夠順利的混到楊贊的身邊。”
吳越聽言,臉色由不得一陣動容,緩緩站起身來,來到了張五哥的身邊,抬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緩步的來到了窗戶跟前,透過窗戶,雙眼徑直的看了過去。
張五哥的眉頭微皺,但卻并未移動自己的身子。遠遠的躬身站在那里。
吳越低頭沉思了十數分鐘,之后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張五哥,楊贊來遙縣,是什么目的?”
張五哥恭聲回應,“回稟主子,楊贊的轄區,位于甘肅,他途徑遙縣,是為了趕往江寧府,于天地會的總舵主陳近南會面的。”
吳越似乎也是想到了這個,于是臉上并沒有多少奇怪,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向了張五哥,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對于甘肅之地的天地會,你知道多少?”
張五哥搖了搖頭,“回稟圣主,楊贊心思縝密,奴才雖為他的侍從,但他卻從不讓奴才參與天地會的事宜。”
“不過這一年的時間下來,奴才也是多少探聽到了一些消息。”
“甘肅的天地會,乃是西北天地會的分舵。有楊贊一人負責。分舵設下,有八位堂主。各位堂主之下,還有各個干事以及主簿。”
“單單天地會分舵的執事人員,就不下百人。他們各個的名字,奴才已經記錄在案了。”張五哥說著,抬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雙手朝著吳越舉起。
吳越微笑著點了點頭。三德子這快步上前,雙手將紙張接了過來。
接過紙張的三德子,躬身來到了吳越的身前,朝著吳越遞了過去。
吳越抬手,也沒有去看,而是反手遞給了一旁的李東。
“李侍衛,將這份名單,密法傳回內閣,交給陳廷敬,由他主持,召開內閣會議,商討具體的處置之法。”
“責令他們,不可直接觸發處罰之法,一切等朕回京之后再說。”吳越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