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羅宗的深處主殿里。
此刻,僅存的老祖閆老頭,雙眼迷離的望著玄羅宗大殿里的鎮宗之寶天羅鼎。
大名鼎鼎的天羅鼎浮現著玄黃色靈紋,與這氣象萬千的洞天福地呼應。但此時,這氣象與夕陽余暉灑落大殿的景象相映,是暮年黃昏的感覺,是敗落凋零的預兆。
“顏訓兄、畢凡兄:他真的還來嗎?”,閆老頭沉聲向身旁兩人問道。
聽聞此言,界彌樓曾經威名赫赫的顏老祖,面對外面的局勢,一時間也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凝視著遠方。
不過,他身旁的銀袍道人卻說道:“畢某既然說了,自然有畢某的道理。怎么?閆道友膽怯了?”。
“哼,二位說的輕松。此人既然能讓東師弟和傅師妹栽跟頭,又豈是易于之輩?拿我玄羅宗做戰場,傷亡的可是本宗子弟”,閆老頭不由地張口吐出自己的怨氣。
“那有如何?當初去天奇山拿人,你們玄羅宗動手可利索著呢。時至今日,閆道友后悔也無濟于事,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拿下這位棘手的大殺星”。
“再說,貴宗那些真傳子弟,不是已經另有安排了嗎?只要人在,一切皆可為”,名為畢凡的銀袍道人淡淡說道。那種藐視蒼生的神態,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哼!”,閆老頭雖然不樂意,但也沒有退路了。他真思索顧慮之時,一個異樣的波動,在天玄山脈彌漫涌動。
原本淡金色的夕陽余暉,此刻淡出血色之光,一片暗紅的天幕驟然出現在上空,將天羅山主峰,連同重要的幾片大殿都籠罩在其中。究其源頭,一面暗紅色幡旗在高空招展開來,化作連綿十余里的天幕。
一雙雙紫色眼睛在天幕中出現,凡是被紫眼睛盯上的玄羅宗弟子,一個個倒地身亡,神魂被吸附走。只有那些四階長老,才能勉強祭出法寶;以自身修為境界?驅使真魂對抗。只是?他們一個個也頭眼昏發,盤坐苦撐著。
在幡旗主竿邊上?一位面無表情的白袍書生御立虛空?冷冷地注視這一切。接著,他雙手對著幡旗一點?一只只陰魂鬼物蜂擁而出,撲向天幕外?殺向意圖救援的玄羅宗門人。
嗯!閆老頭見此?內心一寒,當即準備出手。
“慢著!此寶非同小可!像似陰魂幡,但也不對...”,畢凡制止了閆老頭的冒失驅動?示意三人聯手走到大殿口。閆老頭皺了眉宇?揮手將玄羅鼎招到身前。
“此人是誰?顏某在青堯界坐守數百年,五階的同道之中,沒有這一號人物”,界彌樓的大佬,顏訓望著那白袍書生那充滿詭異的白骨陰火?陰沉地說道。
“既然荒族和妖族都出手了,多出個魑魅魍魎也正常?左右不過是個五階初期的鬼修。麻煩的是他掌控的那面幡旗,是貨真價實的鬼道靈寶?閆道友…”,畢凡話音未說完?一只雷鵬從下方飛起?翼展百丈之巨的雷鵬?施展雷遁術閃爍在玄羅宗眾多弟子門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