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聞言,議論紛紛,如等躍升的良機,竟然要辭官?
“呵,呵呵,要辭官?”譚淵預想過一萬種可能,如今登徒要的是他認為最不可能的那一種,“大膽登徒,你是在戲弄朕嗎!”
譚淵光速變臉,長袖一甩,將面前的奏折摔在地上,怒拍桌幾怒目斥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朕不給你不能搶,朕想給你不能不要。”
“臣胸無大志,只想閑云野鶴,享受紙醉金迷的腐朽生活。”登徒毫不避諱,對于普通的書生這些話是羞恥的,但對于登徒來說,這就是前世的自己,什么高風亮節,無所謂,不存在的。
“哈,哈哈哈!”譚淵再次變臉,仰頭大笑,“想要紙醉金迷,好!準了!”
“傳旨,賞登徒黃金千兩,絲綢千匹,府邸一座,美妾四位,家丁百人!”譚淵令汪公公在旁擬旨。
“等等!”登徒突然喝止道。
“怎么,對這些賞賜不滿意嗎?”譚淵有些不高興問道。
“不不不,非常滿意,只不過能不能稍稍修改修改!”
“修改?”這是中洲歷史上第一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要求國君修改圣旨的人,這一刻注定永遠寫入中洲歷史,成為登徒一生傳奇中被人反復談及的趣事。
“美妾臣想自己選,換成御酒行不行?”
“準了,就按他說的寫。”
譚國建國以來最離譜的早朝結束,登徒抻著懶腰,這段時間每天趕路,現在他只想回家,泡個熱水澡,抱著小萄睡覺覺。
“戰神留步!”登徒剛出大殿,門外便有宮人攔截。
“嗷!”登徒張著大嘴打著哈欠,“你誰呀?”
“我家主人邀請登戰神一敘。”小太監擺出請的姿勢,一頂轎子隨即抬到面前。
“啥意思?改綁了?”能在宮內抬轎子說明了對方身份并不簡單,登徒掐指一算也就那兩位,都是棘手的人。
“這是哪里話,主人是擔心戰神路上太過疲憊,專程派人來接,請吧!”
登徒雖然很討厭這種綁架似邀請,但也沒有辦法,躲得過今天也躲不過明天,早晚都要去會會。
轎子在皇城穿行,沿路宮女太監見到轎子紛紛避讓,登徒見此,大概已經大致確定是二位中的哪一位。轎子落下,小太監掀起門簾,登徒下轎抻懶腰打起精神。
“戰神請!”登徒隨小太監推開一扇破舊木門,院內雜草叢生,登徒沒想到宮內還有這等破敗之地,正欲問詢,小太監已經退出院落,關閉木門。
“嗯?”登徒立即提高警惕,“邀請我來這種地方?這是打算滅口?”登徒心中暗想,遠處小路走來一男子。
男人左手握劍,右手握拳,面無表情,走路如同機器,“主人在里面等你。”話語間,男人依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