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煜也不多話,收回拜帖,駕車離去。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本王帶傷拜訪,竟然將本王拒之門外!”譚庸趴在馬車里,對登徒的嫉恨又多了幾分。
“殿下,不見就對了。”賈煜自認為登徒看過拜帖,發現是譚庸所以不見,然而這一切并未依照他預估的方向發展。
賈煜將馬車停在皇城外,再次向譚庸確認:“殿下,我的話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譚庸很不耐煩,如果不是賈煜說這樣做能助他登上皇位,他才懶著學那些迂腐的大臣做這無聊的事。
“切記,除了我說的那些,多一句都不要提。”賈煜再次叮囑道。
一番**,登徒進入賢者模式,起身穿戴整齊,去西苑檢查工作。
西苑算不上偏僻,但卻是距離登徒所住的東苑最遠的院子,小陶把這里安排給妾室,緣由不必多說。西苑雖遠,但該有的設施都有,環境也不比自己住的地方差,算是放心了。閑來無事索性出府去客棧看看那邊情況。剛走到府門口,又被黃公公攔住。
“皇上口諭,召登徒入宮覲見。”黃公公手持令牌,登徒只好改變計劃隨黃公公入宮。
登徒自從封賞之后,就再也沒入過宮。身邊都是譚淵和兩位皇子的人,每天來往的信鴿足夠開一個養鴿場,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眼皮底下,登徒實在想不通有啥事非得召自己入宮,除非,是打算取他的性命,這是要重走韓信路……登徒越想越怕,一度打算跳車逃跑。
“聽聞黃公公您是這皇城內見過寶貝最多、眼光最毒,今日有幸同程一車,能否幫草民掌掌眼,看看這玉如何!”登徒撫摸隨身的玉佩,確定這是塊寶玉,遂取下奉承道。
黃公公瞟過了一眼,扭過頭,半張嘴不情愿的蠕動:“呦,西陸的玩意!能值幾個銀子。”
“今日入宮,勞煩公公了,我這也沒提前準備,這玉佩就當孝敬公公吧!”登徒雙手奉上玉佩。
黃公公轉過身坐直,蘭花指在玉佩上撫過,細膩綿長,拂塵掩在嘴前偷笑,“這物件不錯,戰神有心了!”黃公公說著迫不及待接過玉佩,細細把玩。
“公公,草民如今無官無職,不知因何事召草民入宮?”登徒見黃公公收了自己的禮,便大膽問道。
“沒多大事,有人參了戰神一本,陛下例行公事,喧你入宮核實。”黃公公對這玉佩很是喜愛,西陸的東西,中洲非常少見,這么大一塊西陸玉,傳到這里價格必然不菲。
“啊!有人參我?這如何是好,黃公公快救救草民……”登徒從未過問過朝堂之事,更不可能參與朝堂黨派之爭,實在想不出得罪過什么人,敵暗我明,一時想不出該如何應對,遂裝出慌張模樣,向黃公公請教應對之策。
“哎呦!慌什么。”黃公公蘭花指輕輕推開湊到身前的登徒,不緊不慢說道:“咱家看戰神很懂規矩,就多說幾句。”
“朝堂上這彈劾的折只多了,天天幾十本,圣上日理萬機,那有心思細查,不論什么罪名,能否認就否認,挑兩條無關緊要的認下,受點下罰,應付一下下面的眼睛,事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