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屁股剛沾凳面,聞言立即雙膝跪地,強擠出兩滴眼淚,做出影視劇中窮苦人家當街攔轎伸冤的樣子,“草民冤枉呀!”
“折子寫的非常詳細,朕派人去花澗居問過話,老鴇稱確有此事,徐二狗至今不省人世。”譚淵的眼線遍布登徒周圍,折子里的內容他很清楚都是假的,但既然有了壞他名聲的機會,他又怎能放過,只要戰神的名聲壞了,再想動他也就容易了。
“她瞎說!草民冤枉,草民一千金為凝兒景兒方兒元兒贖身,他們都能證明草民清白!”登徒身子伏在地上,面貼地面,不是因為這樣顯得虔誠,而是他真的擠不出眼淚,“她們都被草民安頓在東城一品客棧,陛下派人一問便知。”
“來人,傳一品客棧證人覲見。”宮中太監奉命請人,譚淵若無其事繼續批閱奏折,登徒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這一跪就是一個時辰,登徒此時后悔死了,剛剛為啥要鬧這一出,現在吃苦的還是自己,只能祈求辦事的太監別耽擱。
“陛下,證人帶到。”二百大板下去汪公公已經起不來了,黃公公趁機頂上,他入宮三十年,從宮里做雜事的小太監一路晉升,卻始終沒機會留在御前,趁這個機會多到譚淵面前刷刷存在感,也許就能留在御前成為紅人。
“傳證人一個一個進來問話。”譚淵放下手中公務。
“民女元兒,叩見皇上。”元兒進入御書房,見登徒跪在地上,便也跪下。
“在花澗居見過這個人嗎?”譚淵指著登徒問元兒。
“見過。”元兒立即回答道。
“這個人在花澗居都做過什么,說過什么?”譚淵繼續問道。
元兒見登徒一副哀求的眼神盯著自己,斷定登徒定是犯了大錯,昨日的怨恨未消,她怎能上罷干休,索性添油加醋,將登徒形容成無惡不作的混蛋。
“大膽登徒,現在還有何話說。”譚淵借機發揮,對登徒質問道。
“草民冤枉,元兒摸著良心說,我什么時候輕薄你姐姐了,什么時候威脅老鴇強買強賣?人命關天!”登徒沒想到這小妮子這么記仇,找到機會就陰至今,這是要與背地里寫折子的混蛋聯手做了自己。
“民女句句屬實,還請圣上明查,絕不能放過這個賊人。”元兒說著叩首再拜,顯得登徒更加十惡不赦。
“那個……陛下……不能聽信一家之言……那個,草民要求傳凝兒出庭作證。”登徒腦中生出一個非常可怕的想法,難道這才是今天入宮的局,為了陷害自己,把整個花澗居都收買了?或許花澗居一開始就是譚淵的做的局。
“傳凝兒覲見。”譚淵有些不耐煩,平日這事都是刑部負責,他只需等個結果,此時想來真是麻煩,很是浪費精力,“此人是否有輕薄于你?”
“沒有,民女欣賞公子才華,心悅于公子。”凝兒直到剛剛才知道為自己贖身的就是傳聞中的戰神登徒,沒想到戰神這般年輕,身為武將還有如此出眾的才情,心中對登徒的愛戀又多了幾分。
“不要怕,朕會為你做主的。”
“民女所言句句屬實,民女同在花澗居的姐妹和丫鬟都能證明。”凝兒義正言辭說道。
聽到凝兒這番話,登徒懸著的心也放下了,腦袋應該是保住了,現在另一個問題出現了,元兒的欺君之罪該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