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兩日,登徒的傷已無大礙,每日悶在房中默寫《金瓶梅》很是無趣,今日見天氣還算不錯,便出院走走。
登徒在府中溜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太過無聊,前世鋼筋混凝土,寸土寸金,每日身居其中,不亦樂乎,如今府邸寬闊,卻只有無盡的空虛,“唉,人呀!就是矯情。”
“少主,怎么出來了。”小六手頭沒有差事,也在院子中閑逛。
“出來透透氣。”
“少主是想夫人了吧!這兩日夫人忙里忙外,晚上查賬到深夜,累了就睡在別院,今一大早,叫上小五和幾個伙計,去莊子上要賬去了。”小六見少主左顧右盼,便和盤托出。
“嗯,小六,傍晚時備車,本少主要微服私訪,親自視察,打這群潑皮無賴一個措手不及。”登徒將小六打發,既然小萄不在府中,那就去西苑的柴房看看吧!元兒關了兩三天了,也該去看看情況,檢驗檢驗成果。
登徒剛感慨府邸面積太大空虛,此時又開始感嘆面積大真是累,繞了半天還沒見到西苑的影。剛進西苑,登徒就注意到門旁的鴿子籠,里面還有幾只咕咕叫的鴿子。
“嗯?”鴿子在登府非常常見,府中盤踞著三股宮廷勢力,都在靠鴿子傳輸信息,開始各方都還比較拘謹,時間久了,見登徒懶著搭理,索性將鴿子養在明面。但是西苑伺候的丫鬟都是從花澗居一并帶回來的,難道這父子三人早就料到這一步,提前在花澗居布局安插新的暗探?登徒有些想不通。
“公子。”方兒平時練舞都是在花園里,到了登府由于花園人多眼雜,就在自己的院子中練舞,見登徒站在西苑門口,便上前問候。
“這鴿子是?”每天被各路人馬監視雖然很煩,但時間久了,登徒也習慣了,既然想監視一舉一動,那就大大方方,沒啥必要藏著,多不痛快。
“我們姐妹見登府有許多鴿子,想著多半是公子偏愛,所以投其所好,養了幾只。”方兒微笑著回到。
“哦,原來是這樣。”登徒將信將疑,傳遞消息的信鴿可非普通鴿子,哪是隨意就能搞到的,當然,登府除外,隨手都能抓到,還做過烤乳鴿。
“公子。”凝兒和景兒聽到登徒的聲音,也出來相迎。
“住的還習慣嗎?”四女進府的第一天登徒就挨了鞭子,幾日來都在修養,除了凝兒在東苑照料外,與方兒景兒并不熟絡,找不到話題,拘謹生硬的問道。
“這院子很好。”凝兒帶頭回道。
“就是小了些。”方兒也不避諱,趁著年輕姿色尚存,能多撈些總是好的。
“嗯。”登徒點頭記下,又問道:“元兒怎樣了。”
“元兒在柴房反省,我們姐妹深知元兒犯了大錯,不敢前去探視。”凝兒深知元兒的秉性,確實該收收了,那日與小萄聊過后,就沒再見過元兒。
“帶我去看看。”登徒也不想重懲元兒,如今天氣越來越涼,柴房條件差,若是得了風寒流感,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真就未必能搶救回來。前世已經害過她一次,這輩子不能在虧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