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祝壽呀!”登徒倒不在意,對他來說讀書之外都是小事。
“少爺這都什么時辰了,壽宴早就開了,這個時候再入場,是大不敬,要殺頭的。”管家對府中這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少爺頗為無語。
“君子言出必行,我既答應父親今日參加壽宴,那就一定要去參加。”登徒說著走出院子,見府外沒有馬車等候,又吐槽道:“讀書人當信守承諾,既答應下帶我前往,為何先行?”
登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少爺是不會拐彎的死腦筋,全都躲他遠遠的,這個時候被他盯上,定是要對你嘮叨幾個時辰圣賢道理。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即便沒有車馬,我就算步行,也要信守承諾!”登徒心想著以德報怨,絕不能失信于人,于是步行前去皇城祝壽。
周玲雖貴為周國公主,但自小長在花坊地宮之中。花坊原是江湖中的小門派,以擅長制毒解毒而有些名氣。花坊三代坊主愛徒居羽外出采藥遇險,幸被周成所救,兩人一件鐘情。隨周成入宮生下一對雙胞胎公主后選擇返回花坊。兩年后,居羽成為花坊坊主,重返開元城,并將花坊遷至開元城地宮,將坊主之位傳給長女周玲。從此,花坊成為周國朝廷在江湖上的門面,通過花坊之手,完成許多朝廷不可為之事。
周玲看似是位柔弱公主,其實早已是名滿江湖的花坊坊主,隨使團出使也并非為了祝壽,而是為了在都城部署花坊勢力,安插暗探。
花坊計劃看似天衣無縫,然而早已被譚國在周的密探察覺,周玲從進入都城開始就被暗閣盯上,一舉一動都在暗閣的監控之中。
依照日程,壽宴之后各國使團就要準備返程,周玲每日被暗閣盯著不便行動,花坊的計劃遲遲沒有進展,無奈之下只能兵行險招,用替身前往壽宴引走暗閣目光,自己趁機溜出,與周國密探接頭。
周玲的小把戲暗閣又怎會看不出,暗閣故意中計,吊走眼線同時,派出精銳高手,準備生擒周玲,讓周國難堪。
周玲離開驛館剛與暗探接頭,便被暗閣伏擊,暗探當場被殺,周玲與暗閣精銳交手寡不敵眾,只能借著毒粉掩護逃跑,不料被暗箭重傷,從屋檐跌落,剛巧砸在以德報怨前去祝壽的登徒身上。
“偷襲非君子所……”登徒本就感覺落了好大委屈,半路又被人砸了這一下,更是怒火中燒,抓著眼前黑衣蒙面人就要理論,不料對方掏出一柄短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閉嘴!”周玲被暗閣追殺,哪有心情與登徒理論,想要逃走又被眼前書生抓著不放。
“君子立世,何懼生死!即便今日殺了我,我也要辯個明白。”登徒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
“在說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周玲捂著登徒的嘴躲進馬廄,將登徒壓在身下。
“人呢?”暗閣殺手相互對視,四處搜尋,奈何馬廄太臭,無一人愿去查看,周玲因此逃過一劫。
周玲將登徒當成被子墊在身下,注意力集中在外面殺手身上。登徒面朝馬糞,被熏的頭暈腦脹,掙扎著想要起身,只感覺背上軟綿綿的兩坨很是宣軟舒服,見背上黑衣人沒有防備,趁機扯下面紗。
登徒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劫持自己的竟是名女子,被臭氣熏的幾近昏厥的腦袋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