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什么?”周弘瞪大了眼睛急切的追問。
“就說希望貧道能收她的兒子為徒。”觀主如實交代,周弘令人將其送到驛館休息,自己則等著回報。
“陛下,刑部已經查過,近日并沒有越獄事件,近十個月大牢內也沒有懷有身孕的罪婦。”
“沒有?”周弘陷入了沉思。
隔日,周弘派人將觀主送回岐山,不久之后,大肆封賞岐山道觀,撥了一大筆銀兩修繕道觀,岐山道觀一夜成名,前來祭拜的人流不斷。五年之后,周弘降旨,將年僅五歲的岐山道觀觀主的關門弟子天玄子封為國師,此舉雖引來頗多爭議,然周弘仍堅持己見。十一年后,天玄子拜別師門,前往開元城,從此成為周國朝堂極為特別的存在。
周成策馬在都城的街道飛馳,城門破例大開,為其放行。開元城外五里無名別院內燈火通明,大門敞開。
大門雖然開著,周成并未騎馬闖入,下馬后徒步進入別院,繞過長廊,直抵主人臥房。
“陛下,有什么事可以明日再說。”天玄子躺在榻上,看似昏昏欲睡。
周成站在臥房外,既沒有敲門,也沒令人通傳,“這么晚了國師還沒休息。”
“陛下要來,老臣怎敢休息。”
“是國師請朕來的,怎說成是朕要來?”周成辯解道。
“陛下賜老臣這個別院甚好,清凈!特別適合修行。”天玄子轉移話題,聊起當年周成為他修建無名別院的事。
“國師喜歡就好!”
“喜歡,甚是喜歡!”天玄子推開房門,請周成入房,“老臣一生受周國恩惠,卻從未為周出過一分力,實在是慚愧。”
“國師說的是哪里話,朝中群臣,誰人不敬重國師才學,周國百姓,誰人不受國師恩惠。”
“陛下言重了,陛下勤政,所以百姓受惠,與臣何干!”天玄子說著,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一番客氣過后,周成再次談及棋局之事,“今日的棋局,朕反復參悟,始終無法參透其中奧妙。”
“陛下已經參透了,否則也不會連夜來這別院。”天玄子撫著胡須說道:“陛下只是心懷僥幸,不愿直面罷了!”
周成癱坐在榻上,問道:“周與譚的這一局,果真行不通?”
“兵行險招,人生如弈。周與譚的對局,陛下步步為營,鮮有紕漏,然而,人心難測,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勝負與否,最終看的還是人。”
“國師是說人有問題?”
“非也!老臣相信周國絕不會有吃里扒外之輩,但,譚國人,真的甘心效忠陛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