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宮還沒準備好。”周玲情緒激動,五根手指劃過,卻撲了個空。
“沒準備好?還是不想準備好。”丁一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周玲轉身又是個空。
“難道忘記那個不見天日的地宮,忘記沒有身份的痛苦。”丁一的聲音仿佛飄在空中,圍繞周玲,反復回蕩。
周玲眼前遠遠近近、前前后后都是丁一的身影,“滾開!”兩只手胡亂在身前亂抓,然而什么也抓不到,聲音仍舊在耳旁回蕩。
“滾!滾!”周玲猛然驚醒,雙臂大開大合,將身上的被褥和床上的簾帳撕成碎片。
“原來是噩夢……”周玲大口喘著粗氣,心跳在靜謐的夜里,格外突出,許久不能平靜。周玲不知是日有所思還是丁一真的來了,焦慮使她煩躁,是是非非的仇恨隨這一路逐漸變淡,時而反復質問自己:過去的重要嗎?真的重要嗎?真的說的出有多恨?地宮中的那段記憶,似乎也變得模糊不清。
“嗯?”登徒睡夢中感覺有什么東西擠到床上,不停的推自己。
“讓讓。”周玲推了幾下,登徒睡得像具尸體,一動不動,氣的周玲壓在登徒身上。
登徒隱約聽到周玲的聲音,但是實在是不想動,真動一下說不上又惹來什么麻煩。近兩天住在客棧,周玲沒來騷擾,難得睡了兩天好覺,不知為何今天又來擠一張床,莫非又犯病了。
周玲躺在登徒身上,硬邦邦的,凹凸不平,很不舒服,輾轉反側,直到天亮終是無法入眠。
登徒睜開眼,周玲正杵著腦袋盯著自己,登徒莫名感覺背后一陣陰涼。
“給爺笑一個。”周玲食指挑起登徒的下巴調戲道。
“呵……呵……”登徒克服恐懼,僵硬的嘴角微微上翹,機械的做出微笑的樣子。
“比哭還難看。”周玲嫌棄的說道:“給爺唱個十八摸!”周玲攪動登徒的發鬢,胳膊肘在登徒胸前蹭來蹭去。
登徒一陣燥熱,咽下口水,十八摸的名字是聽過,但具體什么曲調就不得而知了。
“十八摸都不會,會唱什么就唱什么。”周玲很不耐煩的在登徒胸前捏了捏,以示懲戒和不滿。
“額……你發如雪,凄美了離別……”
“不好換一首。”周玲嘴上責怪,手卻很誠實,陶醉的在登徒胸前揉搓。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
“不好,換一首歡快的。”周玲現在覺得登徒還挺適合當男寵,雖然這兩首曲從未聽過,但感覺都還不錯,好好培養調教,定能成為不錯的伶人。
“我輕輕地嘗一口你說的愛我……”登徒只唱了兩句就忘詞了,周玲趴在登徒胸前閉眼休息。
“繼續,不要停!”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一睡就是兩個時辰,壓得登徒欲仙欲死,還不敢動,吵醒了這姑奶奶,定是要殺人的。
中午在客棧用過餐食方才上路,不過兩個時辰,天又暗了下來,周玲這兩日出奇的淡定,走走停停,天見暗就住店,完全沒有急于趕路的樣子。
“今晚就在前面小鎮休息。”不出登徒所料,果然又不走了,進了鎮子客棧,周玲不等店家開口,直接要了一間上房。
“我……”登徒正想問只要一間房自己睡哪?周玲打斷他說道:“身為本宮的奴仆,自然要貼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