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真:“……”師叔真是反復無常,情緒叫人琢磨不透。
湛九又問:“我剛才把她咬出血了,要不要送點藥呀?”
寂真道:“住持會給她送藥的,要不要找個機會,與女施主和好?”
湛九聽后,放心了,卻又奶兇奶兇的拒絕:“才不!她那么壞,說了不理她了,就是不理她,我是長輩,要說話算話。”
就在這時候,寂云跑了過來,皺著眉:“師叔,不好了,女施主流血過多暈倒了。”
湛九的心顫了一下,是她咬得太厲害了嗎?
寂真忙問:“怎么會流血?”
寂云喘著氣回答著:“好像是被水果刀扎破了手腕,你們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寂誠藏不住話,張口就要說:“因為她把……”
湛九連忙打斷了她,回道:“可能女施主以為我給她的果子,要用刀子削皮,不小心傷到手了,我們去看看吧。”
寂誠不理解,女施主欺負師叔的事,為什么不告訴寂云師兄。
寂真又說:“一起去吧。”
寂誠不知道,寂真自然明白。
師叔雖然因為枕頭壞了生女施主的氣,但心里還想著人家身世可憐。
若枕頭的事,被全寺師兄弟知道了,大家都會孤立女施主。
師叔雖然年齡很小,卻是一個非常善良大方的人,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行三人,往小院子走去。
寂弦守在外面,見他們都回來了,走了過去,忙說:“別擔心,住持在屋內給女施主包扎,應該沒事了。”
寂真點頭:“嗯。”
這時候,禪房門開了,梵音走了出來。
寂弦和寂云不知道枕頭的事,要進去看女施主,回頭想拉上湛九:“師叔。”
湛九沒動,面露難色,雙手交織在一起,有些遲疑。
到底是還沒原諒高雨姍。
寂云疑惑的問:“怎么了,師叔不進去嗎?”
之前,她不是很喜歡女施主嗎,還給她兩個最好的果子。
梵音見此,替她解圍,吩咐著:“讓她好好休息,都去忙吧。”
“是。”
等大家離開后,湛九才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高雨姍的禪房門:“她好些了嗎?”
“小九,跟我過來。”
“是。”
然后,湛九跟著他去了自己的禪房。
梵音最了解這個徒弟,即便她很生高雨姍的氣,也會擔心她的安危,低聲說:“她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湛九崛起了小嘴兒:“我又沒有關心她。”
梵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光頭:“湛九,這世界上,不是每個孩子都能幸福長大,表面看到的和實際上也會有偏差,要學會原諒。”
湛九知道,師父在勸和。
“你們有緣,等她醒了,去看看她。”
湛九嘟著嘴巴,捉著左手的小手指頭,捏啊捏,紅了也不放。
于海知道,小九有脾氣了,這是不情愿,沉默表示著抗議。
他聲音沉了幾分:“若你不喜歡,師父把她送走,以后再也不讓她出現在你的面前。”
湛九幾乎是脫口而出:“不要!”
梵音看著她,道:“師父希望你的童年沒有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