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真:“……”
以前,師叔叫師侄的時候,還算正常,今天高興,大師侄喊了好幾遍,將師侄也同化了。
他不是老師,并不知道要怎么樣,才能夠讓她學會正常的發音。
因為她也不是每一個翹舌音都發錯。
湛九見他遲遲不說話,有些急了,追問道:“師侄,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師叔惹你不高興了?”
寂真搖了搖頭,聲音很溫柔,也很溫暖:“怎么會,師叔你喜歡怎么稱呼,就怎么樣吧,你順口就行了。”
等她學習了,就慢慢糾正了。
湛九點頭,抱著他的脖子,愉快的笑了:“嗯啊。”
然后,看到他額頭上滴落下汗水,有些心疼他。
聯想到上一次,給小施主擦汗時,擦進了他的眼睛里,這一次,十分的小心。
捏著僧袖,輕輕給他擦著,擦干后,才問:“寂真,你累了嗎?”
“師叔,我不累。”
湛九嘟著嘴兒:“才不可能,你一定是累了,你放我下來,牽著我走一會兒。”
“我真的不累。”
聽言,她擰起了秀眉,用長輩的口吻兇巴巴的質問:“師叔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寂真只好將她放下來。
寂云見此,小跑著過來:“師叔,這里太陡峭,我和師兄拉著你走。”
湛九點頭:“嗯。”
然后伸出兩只小手,要牽牽。
梵音走在前面,牽著年齡也不大的寂誠,一行五人,在半小時后,到達梧桐庵地界。
梧桐庵在京城也有一定的歷史了。
庵主是靜語師太,與梵音年齡相仿,法號清覺,靜語是她的字,大家也稱呼她為清覺師太,只有同是佛教中人才稱字。
清字輩的法號輩份很大,乃至整個京城的都是最尊貴的。
所以,這里的香火很旺盛,許多施主慕名而來。
每月十五,靜語師太都會閉庵,迎接梵音和他的弟子。
遠遠的,就見靜語師太帶著三個弟子在庵門等候。
湛九張開雙手,興奮的撲了過去:“師太。”
這些年,靜語早已經將她當成了親人,蹲下身,將她抱了起來:“小九,又長圓了不少。”
小九是她的字,尼姑庵的比丘尼,都這么叫她。
湛九貧嘴兒:“師父說了,湛九要圓一點,才與佛有緣~”
靜語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沒有立即將她放下,抱著走進了庵里。
湛九環顧四周,沒看見心系著的人,只好問:“師太,念慈呢?”
靜語道:“她中暑了,在禪房休息。”
聽言,湛九蹙起了眉頭,滿是擔心:“我能去看看她嗎?”
“凈如,帶小九過去。”
“是。”
凈如是她的大弟子,湛九認得,她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師父,想要經過他的同意。
梵音每次帶她,本心就是讓她到處走走,想到明日她下山,又要一個星期才回來,自然不想約束了她,叮囑道:“去吧,切莫太鬧騰,沖撞了大家。”
湛九也很嚴肅的點頭說道:“小九最乖了,不調皮的。”
眾人被她乖巧又古靈的模樣惹得勾起了嘴角。
之后,湛九跟著凈如來到了念慈的禪房,從腰包里拿出帶了一路的野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