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言、侯君集一行人就返回了軍營。
回營后,李言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制作棉衣,而是去打了兩桶水好好的清洗了一下。
他這一身的突厥人血液以及在身上大半日有余,饒是在這即將入冬的時節都以及愈發腥臭了起來。
清洗完成后,李言命人挑選了一批較為干燥的棉花稍微烘烤了一番,然后又拿來了幾張弓好生琢磨了一番。
很顯然,李言這是準備將棉花彈上一番,只有足夠松軟的棉花才能兼顧保暖與舒適,并且最重要的是采用彈過的棉花制作御寒之物,更加節省材料。
只不過李言兩輩子都沒真正接觸過彈棉花,他對于此事的認知僅限于記憶中的視頻片段。
也幸虧此事不是太難,李言耗費了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彈出了較為蓬松的棉花,甚至還教出了一批能粗略掌握此技的將士。
“張大柱!把這些運去城里找人制成衣物,大概做法我以及寫下來了!”
李言揉了揉肩膀,饒是他這副怪物般的體質都有些乏力,由此可見這種技術活還是不適合李言親自操刀。
當然,現在該李言做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他只需等待城中裁縫將棉衣制成即可。
城中裁縫的速度非常給力,雖然現在天色漸晚,但他一聽說這是李言的要求,二話沒說就開始了趕工,最后僅僅花費了半個時辰就按照李言的文字描述做出了衣物。
當張大柱帶著做好的棉衣返回軍營時,甚至還沒到豐州宵禁的時間。
此時,李言正帶著侯君集觀看自己其中一位“徒弟”彈棉花的過程。
這還是侯君集第一次見到這副場面,一名將士單手持弓輕輕撥弦,然后彈起棉花。
“這弓竟然還能用來彈白疊子,竟還把白疊子彈的如此松軟,真乃神技啊!”
侯君集已經徹底震驚了,他現在才明白為什么李言說他趕制出的那件衣服為什么算不得棉衣,原來白疊子想要變成衣物還得經過這樣的工序。
“可以停了,彈白疊子盡量白日動工,切記遠離火把,不然要出大事。”
李言示意那位給侯君集演示的將士停手,晚上彈棉花確實風險太大,一不小心就會被燈火引燃。
侯君集全然沒有注意到李言在說話,他到現在還停留在震驚的情緒中,原來世間竟然還有這種奇妙的制衣方法,他此刻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一下穿上這種被彈過的白疊子制作的衣物。
此時,張大柱剛好拿著從城內裁縫處制作的棉衣樣品回來。
“老大,棉衣制好了!”
張大柱咋呼著就來到了李言的面前,由于天色較暗,營房內燈光不足,張大柱一時間沒有察覺到侯君集的存在。
“制好了?給本將看看!”
侯君集也沒等張大柱反應過來,直接搶來了棉衣,披在了身上開始感受。
“你誰……見過侯將軍!”
張大柱本來還打算乍唬兩聲,但在看清侯君集之后秒慫。
“嘶……真暖和!”
“嘶……”
“哦……”
侯君集理都沒理張大柱,完全沉浸在了棉衣那柔軟的觸感與溫暖的體感之中。
一不留神,侯君集還學會了程咬金的絕技,頻頻倒吸涼氣。